你正想开说话，突然瞥见玻璃外有一封动的信，它上冒着火光，正拼命想引起你的注意。

        逗他真是有意思，你叹气着摇了摇，换了个话题：“最近我认了不少字呢，常塔的老师很认真教我。”

        “我还以为常塔会是那种……回避和平民百姓接的机构。”毕竟它看起来太端了。

        “这样啊……”你思考着端起茶杯：“那项目结束之后，我们就很难见到了吧。”

        施奈德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一红了，他别开视线，声如蚊蚋：“换、换……到时候再说嘛。”

        似乎是麦卡传来的，他难有什么急事？你站起来往外走，施奈德意识伸手来拉你，却在毫厘之间错失。

        “你要去哪？”

        “换什么呢？”你戏谑地瞧着他。

        “不，他只是说要检测练习，等会儿去也没关系吧。”

        “……”施奈德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过一段时间我也得离开这里。”

        你从信件上抬起，才发现施奈德一直隔着玻璃在看你，紧张地攥紧了拳，像只害怕你丢他走掉的小狗。你对他宽地笑了笑，走回温室，施奈德站在原地，已收敛起刚才的失态，只是着急脱而的话语，仍然暴了他的紧张。

        谈起这个，施奈德镇定了很多：“毕竟他们也有在公益活动，义务帮助普及文字，老师们很有经验。”

        “回观星众的领地去。嗯？你不知吗？这里只是常塔的一辖地，智慧之神的领土并不在这，我在这停留也只是为了项目。”

        这孩，小心思都不知藏一。

        原来观星众是这么运营去的，他们还真是有够世俗化的。

        “！”施奈德有些着急地向前一倾：“怎么会！只要你想，你随时能来见我。我……我会保留你在常塔的访客资格，你毕竟同我一样是古神祭司，哪怕你说要一直留在常塔――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怎么会，我们谨遵智慧之神的教诲。”施奈德平静地念那业已离去的神明的诺言：“‘一切有疑问者，皆为同路。’洛约大人还在时，就不会拒绝任何人向她求知，我们又怎么能因为份或地位，而对尚未解答的问题置之不理呢？只是万都有代价，如果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得到答案，必须要给予等价才行。”

        这段静谧时光还没有结束，然而……施奈德的眸冷了冷，麦卡的信的到来，还是在他心里了刺。

        想起那个当初陪你到塔里，还与你举止亲密的男人，施奈德的心堵堵的。

        你看着他犹豫躲闪的神，无奈地笑了笑。待在施奈德边么……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常塔是个先又安全的好去，但你有诺言在呢。

        “是麦卡吗？你现在要走吗？”

        “当然可以了，古神祭司的份失效的话，换一个能留在塔里的别的份不久好了，又不是只有法师才……”

        麦卡说要检测你的练习况，但你也不能现在就去呀。

        你笑了笑：“卡缪一定会很开心的。”

        “如果在我找到摆脱神的方法之后，也不是不能考虑……但那时我也已经不是古神祭司，只是一介普通人，也能留在常塔吗？”

        你无知无觉地走那间温的玻璃花房，信封立刻扑面而来，欣鼓舞地落到你手上。

        “嗯……”施奈德抿着唇，藏着笑意了，坐请你继续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