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秦艺，于明义又喊徐棠音来办公室。为了前人，跟现人讨论怎么给手员工上药。这事儿也只有于长得来。于明义完一支烟，徐棠音把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反问他一句：“你想怎么？”

        秦艺更伤心得惊天动地起来：“这就拉倒了？你光罚我…我妈躺在医院里都不认识人了我还在这儿拼死拼活地，都没说回去看一看，就想多挣儿钱，你还罚我，你脆罚死我吧反正我也给你挣不钱来了…呜呜呜…”说完捂着脸呜呜哭倒在于明义怀里，打着往人上蹭。

        于明义亲自跟董珈柏汇报了这件事，董珈柏倒没揪着秦艺一定要置她，也没护着张楚楚―――这倒是乎于明义的意料――董珈柏甚至有些隐隐不悦。

        对董珈柏掌握好力度可不等于对齐红掌握好力度，于明义在带秦艺去医院前，特意把齐红喊来一顿好骂。

        张楚楚那一天确实是带着气来的。她跟了董珈柏这几个月，胃逐渐变得大起来，不再满足于珠宝首饰，而是希望像其他公主一样被带到社交场合周旋――哪怕以妇的份也好啊，又何尝不算是过了明路，让人都知知她如今是华碧少东家的人了。

        但不她怎么撒，董珈柏都不为所动，宁可许她首饰衣服名牌包，就是不松让她陪着去应酬。张楚楚就算再怎么抓心挠肝，只能睁睁看着董珈柏换好衣服然后离开。

人来了我会过去说这个事儿的。”

        徐棠音一对神就知于明义脑里想什么，倒了杯茶：“在少爷面前掌握好力度，大家对峙起来不要失了分寸啊。”

        张楚楚心里的邪火没地方撒，又舍不得摔东摔西的，脆去厨房砸了两个玻璃杯让阿姨过来收拾。又来华碧找一个小妹说话，路过spa室门不巧听见里面议论自己。

        “她不知你也不知？你这么大人活狗肚里去了？平时你是怎么带的人？在她边也不说话办事儿，就这样的带去了都是给华碧丢人知不知？打人不打脸，打成这样都得歇工。今天打一仗明天打一仗，过两天元旦都打躺，到那时候客量一大客人谁台？我去站着去呗？我看你是好日过够了吧？”

        说起来于明义也是秦艺的老恩客，当初她台时很照顾她，闻言也沉默了一会儿，：“行了，你妈还在医大附属医院呢？我去给她打钱，二十够不够用的？不是有保险吗，剩的走医保吧，我去给你找找人办来…好了好了别哭了…”

        张楚楚显然被“客人”这个称呼又一次激怒了，因为她是摔着门扬长而去的。齐红收到于明义的，也追着张楚楚去了。

        才得脸了三个月就敢跟人动手，这是同事不合吗？在于明义里，这是公然挑衅华碧的权威。论起来，秦艺在华碧挂的名是级演艺人员，公家来人的时候表演个钢琴曲什么的，私陪唱陪酒陪台。而张楚楚只是个初级模特，说俗一，开苞的时候也不过跟的是家几百万的小老板，两人之间差着等级无数，连小时工资都不一样，一个六千一个一千五。张楚楚能得意无非是有董珈柏包养，可是这也不等于她就可以任意践踏规则，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至少在他于明义面前不行。

        昨晚发生这件事后，张楚楚就给董珈柏打了电话，而彼时董珈柏在群力陪着家人吃饭。餐桌上摆了十菜，荤素搭淡合宜，但是没人有心思动。盖因董大小又不吃饭了。无论是羹还是容易消化的玉米汁，你还特意多放了半勺糖。医生前一阵来看了说还是脾胃虚弱的老病，容易积、挑，都属于小孩的正常现象。你只能跟阿姨研究菜谱，又领着多多。

        当着秦艺的面把齐红骂了一顿，秦艺心暗却不得，等于明义都骂完了才不咸不淡缓和两句：“算了于哥，红也不到那么多，都是张楚楚自己不懂事儿，以后好好教育她就没事儿了，大家都抬不见低见的，我还能跟她一个小孩置气吗。”

        但于明义最担心的还不是女人打架。而是从这事上来看，这张楚楚不明显是个祸秧吗？

        这事论理是张楚楚先动手，秦艺年纪比她大还让了她。论，公主们抢客人或是喝醉了动手，亦没有打得这么狠的，齐红到的时候秦艺在地上捂着肚直喊疼，只怕还要去医院查一查。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秦艺不置气，置气的另有其人。

        张楚楚今天敢动华碧的规矩，明天就敢动他于明义手中的权力。这才是心，但是看着董珈柏似乎并没想到这一层，于明义实在不好深劝，更不好偷偷通报给董北山。这还真成了养虎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