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花百岁唯一的徒弟,上就要风风光光的嫁了,嫁妆亲书,喜礼首饰,宝妆匣哪一样能少呢?
“我才不,打死我都不歉,否则我说话跟放屁似的,以后外怎么看我啊?”
因此哪怕临近婚期之日,她表面仍是维持的稳定极了,暗中却和师父悄悄的郑重准备了起来。
“知我心疼你,就别再故意给我捣乱。”
“别吧!我被打了,最心疼的还不是大哥你?”
“再说些不着调的话,我就要告诉爹请家法棍伺候了。”
他并不知的是,每一次他陷昏迷,病得糊涂时,止不住的泪就会跟着一句一句呢喃跑来。
花百岁并不知自家徒弟早就知晓被她特意隐藏多年的未婚夫一事,铁了心打算直到她生辰之日才坦白全。
直到京照夜生辰的当日,
“嘿嘿嘿......”
传言里的未婚妻早就消失的没踪影,谁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大哥娶谁不是娶?”
想到生辰一过便可山与期盼已久的未婚夫成婚,她又紧张又喜,却不敢多问师尊半个字,只是每夜就掐指喜滋滋的算着时间。
但往往她照顾不了多久,师尊就会把她推开,只轻声的吩咐让她隔着纱帐,远远坐在外面看望说话呢喃,吐字不清的师祖。
彼时,临近京照夜十七岁的生辰只剩了一个月。
每次他支支吾吾的念着说着,徒弟花百岁就坐在床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无比,脸苍白,表沉重。
不料临近最后的三天,徐长风竟忙的病倒了,烧躺在床上不停的说起胡话。
时日飞速而走,京照夜回到扶摇后,便在师尊更加严苛的督促继续苦修,再未得空山望仙镇。
兄弟二人亲昵乐的笑声在院里断续不停。
当年扶摇门留在他上的创伤太重了,遭受不可逆的摧残,神也倍受折损。
在繁琐修炼完毕的空隙,她就会守在师祖的床前事无巨细的伺候,当真是个孝顺至极的好孩。
哪怕往事已成追忆,仇人已成白骨,可当初留的一切痛苦,如今依旧在时刻折磨着她们这对互相隐瞒的可怜师徒。
自从扶摇门再次建立起来后,在她事无巨细的照顾中,虚弱的师父已是极少生过病了。
但是这些问题,平时皆被他深深藏在温柔稳重的外表,无人发现过丝毫的不对劲。
“胡说八。”兄长走到面前,手里的画轴敲上他的后脑勺,无奈的训他,“快去收拾一,准备到前厅和爹娘一起吃饭,次要是见到了那姑娘记得歉。”
这件小小的曲在任何一方都没引起重视。
当然,这只是他自以为的无人发现。
所有人明里暗里都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婚礼即将开始。
幸而京照夜不愧是她教来的孝顺徒弟,每日晨昏定省准时来探望生病的师祖。
当年所有难堪的往事,他竭力想隐藏的东西,短短一会儿都被病糊涂的他吐得净净。
转间过了五年,可在修炼的修者看来,五年时日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因此偶尔病上一次都并非小事,轻则数日起不来,重则快要丢去半条命。
天大地大也没有师父大,花百岁立停了所有手的事,日夜不离的守在师父边,一都不敢离开他。
至于自家徒弟上临近的婚事,稍微拖延一两日应该也不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