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场景,已经过了那样多年,他如今是斗帝,青涩的少年岁月实在太远太远,远到他也能够以长辈的姿态去笑着看那些新起之秀们,远到有些曾刻骨铭心的记忆也已然模糊了。
,然后转看向他说了什么,萧炎没听清,皱着眉想认真再听,还是听不清,他疑惑地睁大睛,却发现风闲整张脸都模糊了起来,惊慌之中,周围的人和一像漩涡一样卷起来,细细碎碎的没有意义的声响在耳畔,视野一全黑了。
“真好,老师,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多好多年。”他哽咽得不成声调,带着那些年未曾诉说的痛,所有的掩饰溃不成军。
“您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全文完)
“当然记得……”
幸而,年少不可得的愿景,还有人用余生再满足。未尽的承诺,能在此刻重提。
“好,等开了,我们就去中州吧。”
药尘似乎看了什么,沉默地抱住他,在后背上轻柔地拍着,一如多年以前,怀中是那个十五岁自以为走投无路的少年。
他说:“都过去了。”
“老师,你记不记得那个桃花林深的温泉?”萧炎突然问。
窗外飞雪漫天,星陨阁难遇的大雪,纷纷扬扬。
“怎么了?”旁有声音响起。
“我想和老师去中州,想和老师去大陆每一个角落游玩,想认识老师认识的所有人,想和老师…。”
清晨时分,已有年轻的弟们踏雪行,零零散散的笑声隐隐可闻。
他转,药尘似是在睡梦中被他惊醒,伸手搂他,躯带着真切的意。两个人自药圣复生以来携手至今,已经是人人称的师徒与眷侣。
温的呼打在他耳侧,是真实的。他的老师有了肉,所给予的一切也都起来。沉沉的吻落在额上,是无声的,全在的碰里了。他总担心幸福是瞬间的东西,于是更用力地抓着他老师的手臂。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那四年里,还是陪着你一起长大。”
药尘皱了眉坐起,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他,才惊觉萧炎在无声地哭,泪满面。
“米特尔家族的后山,有很多桃花树,我们还在温泉里……你怎么了?”
他说:“我们还有未来很多很多年在一起,你永远都是老师的孩。”
说来的一瞬间,黑仿佛玻璃般碎裂开,呼啸的风声来,他猛然睁开睛,冬日的寒冷突然灌,室没灯,清晨时分一片发暗的雾白。
哦……他想。
萧炎忽然就那样又笑了,他抵着药尘的膛,从小声笑到整个人都在颤动,笑到更多的泪了来。
他好像沉了黑的海,一直沉着,又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跌跌撞撞往前走,却永远碰不到那光。脑海里有一个浮浮沉沉的名字,一个贯穿了他一声的称呼,他张开嘴,脱而的是“老师”。
原来还是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药尘看不清他逆着光的脸,却莫名看一分许久都没见过的脆弱来。
窗外是飞雪,星陨阁难得的一场雪啊,仿佛要覆盖一切痕迹,等到来,又该是怎样一番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