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它掐断。
为此他真的把右手放上去比较了一,发现不是错觉,那里确实可以用一只手圈住。
少年苍白的肤在黝黑的手掌颤抖,脉搏动着,节奏虚弱又狂乱,如同飓风蝴蝶。他的生命正被他一手掌握,而对方傲得一如既往,连假装一妥协都不肯,银爵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恼火。
疼痛不行,死亡也无法让你低吗?他死死扼住那截脆弱的,欣赏格瑞想咳嗽又咳不来的痛苦表,最终在看到对方瞳仁上翻到极致的时候,松开了手上的控制。
大赛第二像只断翅的鸟一样跌落去。他连疼痛的呻都发不来,蜷缩着、手指剧烈发抖,勉恢复意识后几次试图握紧,手心都没有再现绿的光斑。
他没有元力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切思绪都难以聚集,仿佛一秒就会昏厥或死去,又好像离彻底死亡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格瑞对这种诡异的状态却并不陌生,早在两个小时或者更久之前,他就在这种状态被银爵打到失去意识,又被对方生生醒。就是这种间断的折磨让他丧失了对时间的把控,以至于不知自己究竟在这个场地里熬了多久。
银爵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影,心中的挫败却越来越烈,好像他才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那个人。
格瑞又一次拒绝了他。
哪怕他们的境已经证明了一切,事实证明格瑞信仰的神保护不了他分毫。之前让他家破人亡,现在让他遍鳞伤地躺在这里任人宰割,创世神从未拯救过他的信徒。
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谁是会胜利的一方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他不知是第几次这样发质问,不同的是这次格瑞连冷冰冰的回应都没有了。
他只是眸涣散地躺在那,像是要把肺咳来那样撕心裂肺地咳嗽,却只能把弓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血在他瘦削的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这么纤细的居然能这么多血,银爵突兀地反应过来,他刚刚差一就把格瑞给杀了。冷汗后知后觉地爬满了手心,不明缘由的愤怒则冲昏大脑。格瑞伤痕累累地横陈着的上,破烂的布料间大片苍白的肤。他的膛微弱地起伏,像某种濒死的小动,傲冷漠的者丧失了所有反抗能力的样,反常地惹人怜。
仿佛灵光一现般,他想到了比殴打更能击溃格瑞防线的手段。
“......什么?”
听到这声糊的声音,银爵短暂地停了动作。
方才陷半昏迷的人此刻已经重新清醒了过来,实在是让人惊叹的生命力。银发少年睁开看着他,神还很迷茫,所以看起来有可。他又问了一遍:
“在什么......?”
于是银爵的愤怒被抚平了一些,他近乎温和地回答:“我在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