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人安分地任由他扛着,完好的那只手抓住他后背的衣,小声说。
将军休息了您不陪着吗?丫鬟这么问。可是她并不能完全算是府上的女主人,她也不习惯拿主意,总觉得会打扰张辽的生活。她习惯被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力。
张辽颠颠肩上的人,路过架时将铠甲顺手搭上去,“你拿得动?”
她动了动,这让她可以和张辽面对面,对方没有睡熟了,没什么反应,她把被拉上来。雨得太大,屋里面也有些凉了,张辽的很温,让被里都是温的。屋里的烛火没熄,她能盯着张辽的脸,蓦地想起去年冬天。
张辽哼了一声,他把人扔上床,扯了被欺上去,“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艹了你这么多次,还没怀上。”
“唔......”她不敢声,往被里缩了缩,让被遮住半边脸,偷偷看了张辽两。对方没有脱衣服的意思,看着很着急,掀了被钻来,揽着她的腰拉怀里,鼻在她脖后面嗅了嗅,额在颈窝蹭蹭,像是找窝的狼崽,一找到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
这一回,才发现人没跟上来。也不知在些什么,张辽无奈去寻。这才看见人在外厅,受伤的一只手用力的乱挥着,另一手拖着铠甲,好像浑都在使劲,尽铠甲并未因此挪动分毫。铠甲上有快二十斤,她能提动才是怪了。
许张辽回来时也不会停。
张辽换了松的衣服,寒冷稍退,饭好还需要些时间,最近连天雨,护城河可能要赶工修缮,也不知同僚们能否独自完成,后半夜也许需要他再去轮岗,疲惫,他活动一酸痛的肩膀,想抓紧时间抱着人睡一会儿。
陪伴总是无聊,她和张辽没什么共同语言,见面除了很少能谈到一起,公事她不懂,对方看的书更不懂,她难免溜号,从窗隙了看见外面雪天,难耐悸动,伸手去,接了些雪花,看张辽没有她的意思,大着胆团起雪球,一直推到窗边,好大一个。
她正欣喜,张辽伸手过来抓住
铠甲被顺手扔在地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看看张辽的背影,想起方才张辽看向她是微蹙的眉,莫名有些失落和惊惧,什么也不了很快会被遗弃的,她低着,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几息,还是觉得要些事,整理一铠甲,把它挂到架上。
“拿不动。”人声音渐小,要不是就贴着张辽,都要听不清声音。
合了好大的雪,她很少见雪,但是不得不忍住想要去撒的悸动,因为张辽休沐。她得在他跟前,陪着他过休沐,奇奇怪怪的,她不是府上的女主人,却在这个时候有极的存在。
张辽无奈至极,快步过去,弯腰扛起人,一手摁住人腰免得掉去,一手提起铠甲。
“不用。”他声阻止了人的靠近,几脱铠甲,快步卧房换衣服。
呼声逐渐均匀起来,睡几乎在瞬间,看起来是很累了,她没敢乱动,以防打扰到张辽。其实张辽没有很凶,对他也很好,在许都时要朝会,得起得很早,也不需要她起来帮忙,哦,也许是她越帮越忙,几乎都是张辽自己穿衣服走人,回来时她说不定还没起来。张辽没有纠正这件事,在实质上,这让她过得比一般夫人还轻松,除了名分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遗憾了。
张辽回来时雨得正大,湿闷,她叫人在门等着送伞,然而雨太大了,那把伞起不到任何用,反而限制了行动。张辽一路跑回卧房的,冰凉的雨顺着铠甲的隙,推开房门时,完全湿透了。雨顺着额前的碎发淌,她递了巾,想帮张辽把沉重的铠甲解来。
她举起手,张辽一就看见手腕缠的纱布,他本没指望人能帮忙。人在穿脱卸铠甲方面笨得奇,两只手都费劲,就别说还伤了一只手了。他累得很,还有些饿,饭凉了需要,不能立即吃上,雨又把衣服浸透了,凉得很,实在没有力像平时一样逗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