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霦从杨明办公室来时，学校已经放学，他不知不觉就走到梁桔的办公室，看见她还在座位上办公。

秦铭问他：“你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秦铭不由得皱眉：“你到底想嘛？”

杨明跟他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直言秦铭的气太大。且不说他有错在先，众目睽睽之无视梁桔的存在，当着整个班级的面旷课离校，影响特别不好。

吴霦在书柜上找东西，也不回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我提前送你回去。”

吴霦敲了敲门才引起梁桔注意，她抬扫了，又立低忙手上的事。

他无话可说，梁桔转走了。

73

杨明越说，吴霦心里越揪。他给秦铭找家教的初衷，是为了能替梁桔多分担一些压力，好让她不在秦铭上多浪费力。所以他开始规定门禁，控制他的花销，给家里的游戏室上锁。但他越是规定限制要求秦铭，效果越适得其反。

秦铭心的很快，吴霦要提前送他回去，可他回北京能

梁桔叉了文件，随即关上电脑，收拾自己的包：“没空。”

秦铭没反应过来，等人消失后，他才咯噔一声想明白，立即追到吴霦房间。

秦铭边发边走去：“别乱翻我东西。”

吴霦接到王阿姨打来的电话已过饭，秦铭消失两天后，终于回了别墅。

办公室只有梁桔，吴霦径直走到她桌边：“晚上有空吗？”

她动作麻利，丝毫不顾边的吴霦，收拾好包挎肩上往外走，听见吴霦跟她歉：“我替秦铭和你说声对不起。”

他到时，王阿姨神不安，知今晚秦铭免不得一顿挨训，刚想劝劝吴霦，就被支走离开了别墅。

是谈谈秦铭的事。梁桔才当班主任没几个月，经验少，责任心重。她当学生时，最不能容忍自己成绩掉来，这次接手的班级却是年级排名最末的班。她急，家长比她更急，年初过来心事变多，人也瘦了不少。吴霦啊，秦铭不能她一个人，你也得多上上心。”

秦铭无所谓，他早知会有场争吵，不接吴霦的话，自顾自发。

他们现在仅有的联系只有围绕着秦铭，这是吴霦仅剩的机会，可此刻梁桔坦白之后，吴霦犹豫了。如果不能彻底改变秦铭，他能的就是不去给她增添负担。

梁桔锁上门，鼻息叹了一声，抬看向他：“你总替他说对不起，你以后能替他所有事吗？”

秦铭洗好澡推门卧室，望见吴霦站在他书桌前一张张翻作业本，神凌冽。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吴霦声音盖过他。

吴霦抬脚走房间，停在门告诉他：“周开始你不用去学校上课，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暑假送你回北京。”

他刚走近，吴霦忽然给他把桌上的书全扔了垃圾桶，冷盯着他。

吴霦和杨明聊了很久，交谈中得知梁桔在校的境并不好。她初茅庐，带班经验少，加之班上学生格多样，成绩也层次不齐，教学十分吃力，会比其他班主任要多花上几倍力。越是了解到梁桔的工作状态，吴霦心思越是沉重，起码在他这里，他并没有到能替梁桔多承担一份压力。

梁桔不需要这声歉，苍白无力又毫无用。她向吴霦坦白：“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请你以后不要再为他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