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一把睛，没有说话。

梁桔忽然松了一气，从包里纸巾递给他：“没事了。”

她赶紧小跑过来，坐在边轻声问他：“还是很疼吗？”

梁桔又叮嘱他：“甲手术的术后注意事项，老师给你记了来，还有用药剂量都标注过了。你回去后记得时换药，吃药。”

她望了坐在车发呆的秦铭，目光又转向吴霦：“他脚伤严重，医生建议多休息，后面可以不用再来学校上课。”

吴霦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时，长廊的椅上只有秦铭和梁桔安静地坐着，恍惚十多年前一起蹲在书店门等他的场景。

李宇航走后不久，梁桔终于等到医生喊她。医生跟她详细说了一遍用药剂量，换药时间，还有注意事项。她一一记，又跑前跑后缴费拿药。

秦铭依旧不说话。

梁桔望在里，也不知如何是好，说：“我前面联系过你舅舅，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明天学校有汇演，你后天早上九到办公室。”

停车场昏暗不明，但梁桔的面孔在吴霦前却越发清晰，他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粘在额前的发。

“……一周后还需要来医院换药复查，你不要忘记了。”

梁桔早有考虑，秦铭伤势严重，她先前已经通知家属过来，才让李宇航放心来。

秦铭在手术室甲手术，他们就在门外等着。梁桔见李宇航一直提心吊胆，在门走来走去，瞧了时间起告诉他：“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先回家。”

他说完，扭又了睛。其实他早就想说这声对不起，却一直拉不脸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没预料到会走到需要转回北京这步。

李宇航不大愿意：“我走了，您怎么抬他？”

脚伤况严重，医生检查确定骨没事，但必须得甲手术，让梁桔赶紧去缴费。

梁桔偏往后退了一步，转走去她停车到地方，没过一会就开车离开了医院。

74

吴霦望着她凌乱贴在鬓角的发，接过那袋药：“谢谢。”

返回别墅的

梁桔要接着说去，秦铭忽然转打住她：“梁老师。”

梁桔听见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刚抬就看见吴霦，眉紧锁着打量秦铭受伤的那只脚。

吴霦着思忖片刻，又问她：“手续还有多久？”

“还有…”

一句没事了包着梁桔所有的谅解，让秦铭彻底低了，陷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秦铭先前手术时，疼的嘴巴咬破了都没一滴泪。这会听见梁桔关切的声音，不知怎的就心忽然一，眶瞬间红了起来。

梁桔回来时，长廊的椅上，只有秦铭一个人孤零零地垂着脑袋坐在那。

梁桔望着他通红的睛，没过几秒，听见他开：“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那样撞您，我错了。”

医院外的天早已黑却，吴霦把秦铭安顿上车后，梁桔还站在车外，她把手上的药递给他，又将医生说的话叮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