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自己赚钱,也是个不错的结尾。”铁手说,雨声渐渐小了,他想结束这个故事了。
“酒!”掌柜说,“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酒!”
故事到这里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尾,但掌柜话锋一转,又说,“可惜,酒鬼的朋友也是个酒鬼,小伤也染上了酒瘾。人不大,喝酒倒是厉害。”
会抢。”掌柜说,“但京城和这里不一样。京城是大地方,大人在地方,帮会闹得再厉害,也得给官府面。这里却不一样。十里八乡的官差加起来还不够这些帮会一半的人多,这时候,就得是官府给他们面了。”
“倒是也行。”铁手说,“就当我请他喝了。”但他话锋一转,“但是您得告诉我,那对年轻夫妻和您的故事里的鱼摊有什么关系?”
铁手正要说话,掌柜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明的睛盯着铁手,像是了米缸的老鼠。掌柜啧了两声,“跑是跑不了他的,但是你要替他付了也行。”
掌故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拿起酒盅倒了酒,氤氲的气散上来。铁手也同样了,他这才发觉,酒盅里装的不是酒,而是茶。
“那得谢那个老酒鬼,有个还算可以的朋友...”
“喝酒有什么好?那家老酒鬼喝醉了被人把杯拍嗓憋死了,死得稀里糊涂,他老婆呢,在他死了之后被人毒,没多久也死了。可怜那孩去治个病,回来一家都找不到喽。”
掌柜随手一指街的一端,他的手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是随手一指。铁手记得那里是个鱼摊,午他在二楼观察街时注意过那里。那是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的鱼摊,铁手认为他们很恩,从举手投足间就能看来。
本来已经无人的客栈大堂里多来一个人。他趴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上,看上去正在熟睡。桌上和他的脚边都放着酒坛,
铁手静静等着,知掌柜仍有故事要讲。
“那个鱼摊,很多年前,也是一对夫妻在经营。男的打鱼,女的卖鱼。但男的是个酒鬼,打回来的鱼,都不够他喝酒的钱。可是不有鱼没鱼,他都是要喝酒。”人都说别人家的事,更何况是掌柜这个年龄。铁手耐心听着。雨得大了,他没法门办事,听故事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铁手不知掌柜嘴里的“可以”是个什么评价,只听掌柜继续说,“也不知用什么奇怪的治法,竟然给这孩治得七七八八。”
真是奇怪。掌柜很满意他微诧的表,打趣,“酒都被人喝光了,哪还有酒!”
“那可怜的孩一生就有伤。他那酒鬼老爹懒得给他起名字,就喊有伤的。时间久了,邻里街坊都叫他小伤。”
铁手附和,掌柜就又讲起故事,“可惜,隐居的人总是变得迟钝心,一迟钝就要错。大家也是很来才知那女的怀孕了。那是他们家第七胎了,那群讨债的来打人,女的怀六甲,一时心,也挨了朱麦一拳。”
“那群酒鬼喝不到酒,竟然闹得要砸衙门。事闹大了,官府就得让步,理帮会的事就不了了之了。”掌柜歇了会神,这些回忆对于他这种年龄的人只能算得上故事和谈资了,他又想起了“好玩”的事,要和铁手分享,“你可别以为这些帮会可以控制那群酒鬼。帮会和酒鬼的事也闹着呢。”
茶肚,整个人都起来。铁手微微一笑,才打趣,“您这生意得好,酒都卖光了。”
“没钱就赊账!他的帐越赊越多,有人便找他算账,问他是不是欠揍;他脆把自己灌得大醉,任由别人来打。他的老婆开始不理,后来实在看不过了,手阻拦。但来讨债的那一方也决非好惹之辈。领的人是“七屠虎”朱麦,打人一向六亲不认,不分男女;至于杀人也不分老幼亲疏,只要有钱便可。谁都以为他的老婆死定了,没想到这平日里不声不响闷卖鱼的女的是个轻功好手,愣是给那几个人放倒了。”
“喝茶吧。”
掌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要是钱也能收回来就好了!他还欠我三坛酒钱呢!”
“谁都以为他活不来嘞。”掌柜想起这事笑了起来,一嘴整齐的牙齿,“他不仅活了,比他那个酒鬼老爸息得很嘞。”
讲到这里掌柜呵呵一笑,“我说这里是个隐居养老的好地方吧。”
“外来的酒在山城里可是好东西。就是因为当时官府尝试限制帮会人数的法令,那群人就扣了那船酒。等旧的存货卖没了,他们就扇动百姓,到衙门闹事。你说酒这东西怎么就这么要命?”
“铁二捕你可别不信。有一次,那群帮会扣了一船的货。你知那是什么东西吗?”
掌柜想了想,这么说似乎不够调厉害的,又补充说,“比他那个酒鬼老爹还厉害。”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