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酒疯他不怕,毕竟见得多,多的是办法安抚。
妇闹街的喊,“小皇没有醉,小皇清醒的很呢!”
“是,你喝完,小皇就走。”三皇使劲,他确实没有故意为难帝渚的意思,只是就觉今晚自己受了委屈。
久侯帝渚不来,害的他所有准备付之东,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茶饭不思,喝酒如灌白,所以必须要帝渚跟自己同尝一尝受一受这苦楚。
幸亏今晚郑国公不在,否则她都不敢直视那老人家的亮明目,堂堂飒飒的放这话,
虽然她一都不想看见那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喝几坛酒对她本微不足,但姜涞看了看帝渚桌前的酒坛便是一麻。
没办法了,既然她不能扶,只能找皇帝信得过的人来扶他了。
可帝渚这种级别的酒疯,他怕到时候全人加起来都阻止不了她拆殿。
她可是今晚宴席的重要主角呢,来的却太迟了。
帝渚一听大松气,她还以为什么要求了不得。
“三皇,你累了,才扶你回去歇着。”说着,姜涞伸手要扶他。
“小皇要你喝酒。”三皇随手把旁边桌上的几坛酒一脑抓了过来,扑通一拍在了桌上,然后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你喝酒,喝到跟小皇为等你时一样多,小皇就回去。”
“可是殿,这…….”姜涞犹豫的看她,怕又多了个酒疯。
“不,小皇不回去!”三皇一躲开了他的手,一双目紧紧盯着帝渚,“侯爷不给小皇个说法,小皇就在此哪里也不去了!”
他不敢深想,急忙听话去寻酒碗了。
她拧眉瞪向姜涞,没好气的喝:“让你过来,听不见么?”
几时这么低声气的哄过除了帝渺以外的人,帝渚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脆破罐破摔,打算他想怎办都顺着他。
“你要什么说法?你说。”帝渚万般无法,只得服,心里暗自思索,她到底是哪里错惹了这位祖宗?
小声叮嘱两句,他则转快步走到那喝的歪扭,嘴里却仍是咄咄不止的三皇。
姜涞听话又寻来张垫,再小心扶着三皇坐在帝渚对面。
这随便数数都有六七坛了,帝渚那怕是宰相的肚才能喝的完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帝渚说到后话时带着笑意的原因,姜涞听着竟觉她是在和自己调笑逗趣一般,心都不禁抖了抖。
正被纠缠的帝渚没有闲分心其他,姜涞看见站在帝渚前端着酒碗,晃晃悠悠的醉汉三皇,而帝渚一向冷漠傲气的脸上此刻竟有无奈与烦躁,却是隐忍不发。
一看就是以前因为被教导束的极好,所以从来没喝过太多酒,但这次在外无人提后喝得过多,便开始耍起酒疯的一个糊涂鬼。
姜涞看得新奇,难见她会对除了自己以外这不愿搭理的模样。
发火的帝渚他可不敢火上浇油,又见皇帝没有反对的意思,姜涞便唤来殿外的小太监,把手中要端给皇帝的酒盘交给他送去。
帝渚见姜涞站在原不来,表微妙,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戏谑,而面前的三皇兀自闹个不休要她给个说法,闹得她心烦气躁,脸更是不好。
原来还有人是她不喜的嘛?他以为全天就自己不受她待见呢。
“姜公公,三皇醉了,你来扶他一把。”
但求他满足后可以乖乖回去别再来与她纠缠,否则那边来的目光都快把她当殿撕碎腹了。
“倘若本侯要是醉了,自会在醉前一掌劈晕自己,不会叫你们难为,这便不用怕了吧?还不快去拿,再不拿来,这位三皇才真要拆屋了。”
看三皇喝得都站不直了,似乎随时会倒,帝渚意识的想去扶他。
酒碗拿来,帝渚接过后撩袍坐,一面倾坛开始倒酒,一面细心吩咐姜涞扶三皇坐。
“……..”
正端着酒盘殿的姜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愣了一楞,抬顺势一看,果然是帝渚。
“莫让他摔了,去找张垫来,扶他在本侯对面坐,让他瞧着本侯喝,看得清楚些,别以为本侯喝了假酒糊他。”
刚要伸手,她就锐的察觉到前方正座上幽幽投来的目光,暗有警告意味。
想和喝醉酒的酒鬼让他清醒,便和要喊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困难,且没有意义。
“只是喝酒?”帝渚不确定的问他,“没别的了?只要本侯喝完这些,你就乖乖回去?”
“无事,去拿。”帝渚知他担忧什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得到他确保,帝渚一刻不顿,直接向姜涞吩咐:“拿碗来。”
她实在无奈,又不能由着这人在跟前晃晃悠悠,看着忧心,正好瞥见殿外有抹熟悉的消瘦青影躬,手里还端了个酒盘,立刻声把他唤来。
既然没有意义,帝渚自然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