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抉择,五条恍惚想起当初无法杀死夏油杰的时候,原来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展,大义与私,仍是找不到这题的其他解法。
五条没说话,乙骨代表的是其他人的意见,正常来说当然应该死诅咒师,可五条没办法视若无睹,也没办法就此放过野良。
“没有……怎么了?怎么这么慌?”悠仁没怎么见过乙骨,倒也不至于觉得他有什么可怕的。
信仰两面宿傩的国度已不复存在,信仰祂的民早已死亡殆尽,祂再度对这个世界产生兴趣,可连野良自己都不知,那时祂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哎呀,这是在对我邀请来的客人什么呢?”九十九相当不恰当的现,甚至故作姿态的揽住野良,连拖带拽把人带了宿舍里,“喂,我这是在帮你,多少合一啊。”
“到此为止。”五条站在了乙骨前,他平时总是嘻嘻哈哈,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明显,气氛一时变得沉重而复杂。
“今后请多指教……”
“乙骨前辈说要杀了他,已经去医务室那边了!”惠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悠仁扛在了肩,随即弹起步冲刺,只能说连玉犬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这么说起来……祂确实只对诅咒师兴趣……”野良和九十九对视一,突然就握手言和了。
“……我可没主动手,是正当防卫。”野良收敛起神,而五条后的乙骨想要解释被五条挥手拦,“那么,对我的置是什么?”
乙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里香无法击破防御那么任何技能都没有用,哪怕近想要砍颅,剑也会停在脖颈前不能再深一寸。
“原始信仰的神明吗……”九十九有自己的分类标准,与现代功能的神明不同,既不会像稻荷神那样保佑粮丰收,还会一不兴就引发天灾,近现代已经极少存在这样的神明了。
悠仁很想说那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尤其是野良居然就这一句话见的消气了,迅速决定离这俩人远比较好。
“哪里哪里……”
“你知为什么只有日本这片土地上会有诅咒吗?”野良倒打开了话匣,“千年以前,有一个渔村的村民,打捞到了如鲸鱼般巨大的黑章鱼,每一个吃了肉的人从此都负诅咒。”
九十九想要知祂的计划而非宿傩,尤其是祂对待人类的态度,真就像五条说的那样友善吗?
可惜刚来没多久就看到了气吁吁的惠,一看到他就一把揪住,“你不是去看那个诅咒师了吗?看见乙骨前辈了吗?”
九十九给了五条一个合理的借,阻止了事态的升级,但终究撑不了太久,“长话短说,我是真的有事要问你。”
野良很兴,乙骨的攻击被挡住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庇护被化了,此刻的他恐怕连宿傩的领域都能挡得住,何等的恩赐,他几乎沉醉于幸福之中。
野良瞪着她,天知他花了多少年才请来的,说送走就送走,“你在想什么?祂的降临与赐福本来就是件好事,抵抗也没有意义,大家只要努力供祂玩乐就好。”
被修复过的天逆鉾突然现在乙骨手中,野良笑了声,“若只是术式,恐怕我就得丧命于此了。”
因为不想失去,反而招致更大的灾祸,总是犯同一个错误。
神只是短暂的关注了一这个世界,漫长的生命导致祂的短暂关注也会有三五年甚至十年之久,正因为守护过祂的封印,才知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封印祂,只是单纯暂时失去了兴趣,让人误以为封印起了作用。
那件事引发了祂对人类的兴趣,直到诅咒全盛期,天生畸形而被遗弃的宿傩,理解了祂想传达的话语,才得以神明的姿态现世。
那难以攻破的防御并非术式,天逆鉾也没有起效,可乙骨已经离得太近了,野良只是了一气,哪怕乙骨及时屏住呼撤退,也仍然觉到一阵晕眩。
等两人赶到时医务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反而不远的空地上传来爆炸声,硝终于骂骂咧咧的现,“一大早的都在嘛呢?”
九十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关键的信息,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说把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其实更可行吗?”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送走祂吗?”九十九叹了气,拖着巴抱怨,“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不杀我,也不肯放我?”野良等不到回答,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五条悟,你知自己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