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安自己，但是什么时候能获救？万一在那之前就真的有人钱买他的双臂呢？

        松田不去想这些，趁着大脑还能勉运作，他将全的注意力集中到在笠井手机中看到的那些照片，屏幕、电池、储存、CPU、传、通信接……和那颗奇怪的电容，这些零件如同三维建模般在他脑海里缓慢转动。

        他思考这些并不是为了真的解什么，而是让自己不至于彻底崩溃。

        “呜……呜啊……啊……”

        旁边笼里的人又开始呜呜啊啊的叫，他的早就被割掉了，松松垮垮的塌陷着，既看不到，又说不。从他的行为可以看来，这个人的神智也有些错乱了，但每当他短暂的清醒时，就会这样痛苦不堪地呜咽。

        “我还在……咳咳，咱们昨天说到哪儿了？”

        松田也不确定上次跟他聊天是不是在昨天，这个房间永远阴暗湿、不见天日，也许两人在疲惫之中早就无意识地昏迷了许久，也许他们只不过是熬过了短短两小时。

        但无论如何，只要他醒着，松田就会说一些东西，好让对方不再那么痛苦，

        “让我想想，啊，对了，那家公司跑路之后，银行找不到人，就跑去三菱公司要钱，结果人家三菱的老总都傻了，他们本就没听说过那家拿两家合同抵押的公司，银行一气之就把三菱告上法庭，现在两边的官司都没打完呢。”

        他熟知的那些知识都太枯燥，就开始讲一些听途说的趣事。

        “……嗬…嗬嗬…”

        那人从咙深发几声气音，仿佛是在低低笑着，

        “啊啊、啊、”

        “是不是想问那个骗怎么样了？”

        那人了。

        “消失了，没人能找到他。银行去尽职调查的当事员工说那人接待他们时穿着一灰西装，自信又，用员工卡刷开门禁，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空会议室递上调查需要的完整文件。他们离开时甚至问需不需要把开车把他们送回公司……真的是一都不担心馅。谁能想到这种人居然是骗呢？”

        “……”

        “是不是跟想象中的商界博弈不太一样？哈哈，当时同事给我讲的时候我也笑了好久。”

        那人不再回应，长期的饥饿让他们力非常差劲，往往清醒十多分钟后就会再次到困倦。

        “再睡一会儿吧，明天我给你讲个更有趣的。”

        对方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就完全安静来。

        松田也闭上睛试图睡过去，清醒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惩罚，只有逃到无知无觉的虚无之中才能获得平静。

        半梦半醒之间，松田好像到了地面在微微震动，铁门外的走廊上好像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

        “又是谁被抓来了吗……”他这么想着，随机自嘲地笑了一，

        “这么悲观可不行……万一是谁逃去了呢？希望如此……”

        “刺啦——”

        随着一阵金属地摩声，铁门被推开，轻盈的脚步声在他的笼前停止。

        “嘶——松田？松田！你还好吗？”

        许久未被叫到名字的人用力睁开睛，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又觉是上辈的事了。

        “……笠井？”

        他从模糊的视线中面前认了来人。

        “是、是，我解了密码，我们来救你了。”

        尽早就对松田的境遇有了心里准备，真正看到这人间地狱一般的惨状还是让笠井无法保持无动于衷。

        她摆了几，只听“咔”的一声，笼上的机械锁就被打开。

        “松田，持住，有没有痛的地方，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