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坐在梳妆镜前,打量着这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yan前的人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略显jiao弱,与shen为保镖一shen腱zi肉的自己大相径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她拿起手边的一个胭脂盒,手掌合拢用力一握。
嗯?我再握,最后安初索xing两只手一起攥紧,手臂真是一dian力都没有,她“啪”一xia把胭脂盒一摔,这能gan1嘛呀,打架就是被压在底xia揍的那个,别说还手了,这小shen板拿壶酒都得掂量掂量。
听到声音,玉桃走了jin来,以为安初因为前几天的事发火,于是上前轻声说,“小jie,夫侍安排了先生教小jie诗书,小jie好好学,吴漾公zi一定会喜huan小jie的。”
听到玉桃这么说,安初脑海里闪chu吴漾这个人,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与这位吴漾公zi脱不了关系。
在这京城无人不知吴漾公zi,作为御史大夫家的嫡公zi,从小喜读诗书,十二岁时因一篇文章而名动京城,受万众瞩目,吴漾不仅才华chu众,更是面容俊mei,玉树临风,都说他温婉如chun风chui过的桃花,shen姿tingba如青松翠柏,既有俊逸之态又不失文雅之韵。
这般ding好的男儿定让万千少女倾心不已,而安初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疯狂的那一个,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在这个女zi为尊的世界里,男xing极少有选择的余地,而且魏麟国是chu了名的女少男多,所以对于一般人而言,一个女人看上了一个男人,男人没有不嫁的dao理。
但吴漾毕竟是名门贵zi,又才华横溢,所以自然与寻常男zi不同,即便安初是丞相嫡女也分毫面zi不给。
“三皇女也真是的,明明你们交好,却不肯帮你。”玉桃在一边给安初梳tou,一边有些不满地说dao。
交好?恐怕安初坠ma与这位三皇女脱不了gan1系。
安初yan眸轻垂,细细缕清安初的记忆,片刻后抬yan,从镜zi中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玉桃,她垂在肩膀上的两束tou发在烛光中闪耀着细腻的光泽。
作为安初的贴shen侍女,从小一起张大又忠心耿耿,虽shen为nu仆,但与寻常丫鬟比,也可算作锦衣玉shi,没受过什么苦,自然不知人心险恶。
安初与三皇女来往这么长时间,这主仆二人竟没发现三皇女也是拜倒在吴漾公zi的裙xia之人。
“玉桃,阿娘和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小jie,主人和夫侍明天xia午就回来了。”
“这么久啊。”安初喃喃dao,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这里的安初坠ma而亡,而她在现代为救雇主而葬shen火海,睁yan时就chu现在这间古se古香的房间里。
除了玉桃,她见到的只是丞相府的仆人,现在她最想见到的人不是原shen心心念念的吴漾公zi,而是她的爹娘,对她竭尽chongai的父母。
梳洗之后,安初就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