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我母胎单。”
才堪堪十五岁的少年乔鲁诺就早早职场,受上司兼债主的压榨。上午被盯着不能逃课,不然就会被嘲讽一波,午被规定要赚够定量的钱,否则迎接他的就是怨灵大拿刀要跟他一起死。
他现在很想返回几天前让自己不要走那条街,这样就不会一时心动抢她的钱、摊上这种事。
崔雨华向他伸手。
崔雨华不是完全故意想折磨他,故意的成分仅占20%。
乔鲁诺:……
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我(在这)没家。”
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同意了啊。
他觉好痛。
“您的家人呢?”
“充电座。”
“给我钱。”崔雨华吊着她的那双死鱼,“我要去买换洗的。”
“没关系,我们两个都很瘦,可以挤。”崔雨华面无表地啃披萨,“你在我像前几天一样睡大街吗,等天冷了冻死我,你也不用还债了呢。”
乔鲁诺:啊?
乔鲁诺:……
“你得养我。”崔雨华边吃边说。
“座在哪?”
还有那个项目,有些想法还没给组员交代,如果能到想象的那个地步,一定是次世代研发的步……
崔雨华过去,刚想上去,结果发现压就不一样。
唉……
“?”乔鲁诺奇怪地看过来,“哦,是对不上吗?”
“我明天去买带国际的座。”
她大分时间都在焦虑另一个世界的事,自己妈怎么办,离了婚就只有自己这个女儿,自己没了,妈该多么伤心。
乔鲁诺多看了她一,明明刚刚那么怨恨,之前又哭得那么狠,又那么生气,现在怎么就这么平静了呢。
崔雨华拿充电线,乔鲁诺恍然,指向书桌的位置,“在那边地上。”
往好想想,至少不会被婚,也不用加班,可以得到多少年没有的放松,多好呀。
乔鲁诺:……
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
十几年,够妈缓过来失去女儿的劲、步新生活了吧。
他突然能理解那些男人为什么工作完不急着回家,反而是待在车里,大概就是和他现在同样的心吧。
“我(在这)没家人呐。”
可他又没办法说什么,因为就是自己把对方的生活毁了,让她变成怨灵一样的人的……
妈又不是孤一人,她还有几个关系要好的姊妹,这么想着,崔雨华心放松了些。
“嗯?”
而且给妈留了一套房和一张银行卡,那张卡里有不少钱呢,一直给妈自动交医保养老保险,扣完十几年余的钱也够她一个人花。
“钱我买了晚饭和冰激凌,剩的放这了。”
“嗯,行。”
“我住学生宿舍。”乔鲁诺继续委婉(拒绝),“是单人间。”
“看不就知了,还用问?”崔雨华瞅他的神仿佛在看智障。
乔鲁诺不得不往学校赶,后跟着一只怨灵。回到宿舍,怨灵左右上打量,没发什么评价,一坐上床。
乔鲁诺把一上午赚来的黑钱都交给崔雨华。没办法,谁让他赚钱用的是她的积蓄买来的车呢……
“……尼玛。”崔雨华说得字正腔圆。
崔雨华撑起吃,但因为胃痛得厉害,分外艰难。
崔
乔鲁诺:……
崔雨华平稳地。
乔鲁诺:……
“……您的丈夫呢?”
坏了,这是冲他来的。
乔鲁诺:?
“哦不,我会这几天就饿死了。”崔雨华保持她散发死意的死鱼,勾了勾嘴角。
他不禁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他偷别人钱偷太多了,上帝派来这样一个人来惩罚他。
“您不能回家吗?”乔鲁诺委婉地(想拒绝)。
“嗯。”
自从乔鲁诺买回来新座,崔雨华就安静许多。几次乔鲁诺回来发现崔雨华没再对他阴阳怪气,心想她是不是没那么怨恨了。
“当然我不会白白死。”她丝毫没有笑意地阴森笑起来,“死之前我先把你带走。”
乔鲁诺坐在车里,苦兮兮地数着钱,就算钱赚够了,也不想回去,只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独自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