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雪聪明,又有着小兽一样趋利避害的本能,心里很清楚,在絮娘最为狼狈的时候现,并不是明智之举。
蒋星渊拿着絮娘给的碎银雇了辆破旧的车,与车夫谈定价格,一大三小逃命似的钻了去,奔向贫瘠困苦的乡村。
庄飞羽说的话里,有一分是对的――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弱女,着实惹不起官老爷。
又不是黄花闺女,再贞烈也有限。
“大娘……”蒋星渊紧张地咽了咽唾,鼓足勇气上前几步,伸小手,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是不是很难受?我……我能为您些什么?”
絮娘,往后……你就认命吧。”他望着她角落的清泪,心里微微痛,“我承认,我对包括你在的很多人说过谎话,但这句是真的――只要你听话,我绝不会亏待你。”
庄飞羽前脚离去,蒋星渊后脚便蹑手蹑脚地走了来。
他迈着有些虚的脚步离开,倒不担心她因此事想不开,寻什么短见。
絮娘的动作顿了顿,轻声:“你去叫阿淳和阿姝起床,咱们回乡住几天,看望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蒋星渊最听她话,闻言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走西屋。
“你好好想想,晚上我再来寻你说话。”他俯在她腮边印一吻,觉到她的肌肤冰冰冷冷,毫无温度。
万一她迁怒于他,对他恶语相加,该怎么办?
竟是一刻都不能等的样。
他安安静静地听她痛哭,帮她烧洗澡,动作熟练地烙了几个鸡饼,煮了一大锅玉米粥。
如果他运气好,获得与她分享不堪秘密的资格,一步赢得她的信赖,是不是就能把憨憨脑的蒋星淳比去,在她的心里占有那么一的位置?
没想到,平日里十分好说话的絮娘这会儿却板着面孔,:“你去向先生告几天假,快去快回,我们吃完早饭就走。”
站在重又变得净香的絮娘边,看着她忙忙碌碌地收拾细,整理成两个包袱,蒋星渊疑惑地问:“大娘,您这是在什么?”
絮娘被孩童天真赤诚的关心动,想起噩梦般的经历,再也支撑不住,一把抱住他瘦小的,放声大哭起来。
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呢。
不多时,蒋星淳打着哈欠来,一脸的不兴,抱怨:“娘,我不想回去。舅舅舅母看咱们不顺,老让我地活,姨母也使唤我,外祖母的饭又难吃,再说,我还要上学呢!”
大娘好像很疼,很伤心,很需要安。
絮娘怔了怔,惊慌地拉过棉被,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忍着羞于启齿的疼痛,靠坐在床,问:“阿渊,你……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万一她问他是何时发现不对的,又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救她,该怎么解释?
蒋星渊揣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站在絮娘脚边,小声唤:“大娘……”
可她又不愿如昨夜一般侍奉他们二人,承受诸多磋磨,过得比窑里的等女还淫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
蒋星渊一动也不敢动,满心的愤恨和犹疑被难言的喜所替代,贪婪地嗅着她上并不算好闻的气味,张开双手,拥住这生命中罕见的温。
只能换个地方,暂时躲一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