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红烛举,摆满好酒好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香,上不远红的床帐,显得分外旖旎。
絮娘私逃之后,他在宋璋面前挨了不少呵斥,虽然厚着脸,照原定计划跟着前往富庶之地赴任,却再也没有得到重用。
庄飞羽了嘴唇,蹑手蹑脚经过另一间房,听见笨丫响亮的呼噜声。
庄飞羽几乎一刻也等不得,甩开同伴,远远地缀在车后,记絮娘的住址。
至于陪着台大人前往京兆述职,却在天脚发现了絮娘的踪迹,实在是意外之喜。
到得用过晚饭,天微微黑,蒋星渊将絮娘送院角落用来存放杂的房间,在不到三尺宽的木板上铺好厚厚的被褥,她坐,:“娘且在此对付一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声。待我料理了他,亲自过来接你。”
絮娘怔怔地看着他,见他唇角沾着几滴白的汁,意识伸手去,想起便是嫡亲的母,也没亲昵成这样的,玉脸不由火辣辣地烧起来。
,听见她说了许多担心他安危的话语,心被满足的绪填满,终于撑起笑:“娘,我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孩,知该怎么保全自己。你相信我,好不好?”
反正都是卖,留在他边有什么不好,他实在想不明白。
那大娘见钱开,笑:“那位娘也是奇怪,搬过来三年,从不跟我们打交,安静得很。哦,对了,有位小郎君每个月总要过来瞧她一两回,两个人倒很亲昵似的……”
他放戒心,推开正房的门,大摇大摆走了去。
且说庄飞羽这一边,自打被最听话最柔顺的“兔”咬了一,落得个鸡飞打的场,他便将那件事引为奇耻大辱,发誓若有机会再次见到絮娘,必要教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絮娘不知他要怎么对付心狠手辣的庄飞羽,紧张地抓着他的袖不放:“阿渊,你实话同我说,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也没法活了……”
庄飞羽心中冷笑:不用说,必是那娼妇犯了淫,勾搭上有钱人家的公,不知廉耻地了外室。
他将房门从外面锁好,自去前布置。
令他意外的是,对于他的到来,絮娘好像早有准备。
顾忌着白日看见的护院,他紧握长剑,沿着墙走向人房间,猫腰蹲在窗往里探看。
也是老天相助,昏黄的油灯,两个五大三的汉面对面坐在桌前,就着几碟酒菜喝得快活,不多时便醉死过去。
曾与他耳鬓厮磨、又狠心背弃了他的人穿着白日那袄裙,卸去钗环,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低缓慢梳理着如云的青丝。
蒋星渊极自然地了她的手,继续伏吃。
他焦躁又兴奋地等到夜深人静时分,避开更夫,轻如燕地翻过院墙,悄无声息摸了去。
他不甘心就这么籍籍无名,花重金买了位花魁娘,借人的销魂窟打通官场,投到台大人门,还替对方养了个儿,终于混了个风生起。
听得这话,蒋星渊心里越发兴,安抚:“娘放心,我不会有事。”
他存着几分警惕,花银买通斜对面住着的大娘,打听絮娘的份和院里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