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凤眸一眨,月泉淮轻声重复。
“师尊所言甚是。”端木珩深知师尊一旦认定的事就再难改变,当也不好再劝,转而问起了别的事:“师尊早已伤势痊愈,有玉这个补在,想来神功大成也为期不远。师尊,可要去信岑伤那边,让他准备动手?”
“让岑伤那边好准备。”月泉淮随意地拂了拂肩膀,“渤海武林那边况如何?”
“何事?”月泉淮抬起眸,看向门的新月卫。
“他还敢来。”月泉淮冷了脸,语气森森。
“义父。”笃笃笃三声敲门响,端木珩开了门,一名新月卫向着二人一拱手,“大长老。”
“如此神鬼没……有意思。”月泉淮听得来了兴致,单手抵着巴思索着,“倒是和玉说过的世对得上。不过……”
“羽翼未丰,就算他是神鸟降世又如何?”月泉淮随意地背过去,语气懒散,他将脸一侧,黑白相间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小小鸟,还没长的翅膀,还怕他能将天个窟窿么?”
“那些女人的踪迹如此诡秘,偏在收养玉前后活动行迹十分明显,这分明就是有意为之。”端木珩接上了月泉淮的话,“师尊,如此说来,谢采小儿当初虽然言语冒犯,但也算言之有理。玉这人,难保不是有心之人刻意培养后安到师尊边的。保险起见,师尊不可不防。”
一路行来,月泉淮能够清晰地觉到自己的功力是如何在玉这个金乌之的滋补不断上涨的。他有种烈的预,大概再饮一次金乌血,他就能够神功大成了。
“正是。那些女人平日里不怎么活,也就是一些针织女红来村里换粮用。等到玉被送山里之后,慢慢地,那些女人就再也没来过村里。有人觉得奇怪,还特意去姑婆庵里寻找,没想到庵里遍地杂草,像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一样。”
“哎……”面对徒弟的关怀,月泉淮不紧不慢地拖长了声调,漫不经心地摇了摇,语气里带着惯常的笑意,“不妨不妨,任凭三足金乌再有能耐,如今也不过是老夫掌中一只幼。”
“师尊仁德。”端木珩笑着替岑伤拱手谢。月泉淮勾起嘴角,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了。
“也好。”月泉淮转过来,他顿了一,垂眸受着小腹中若有若无的意。
“回义父,鬼山会陈徽求见。”新月卫低着禀报,浑然不知自己说这句话后,屋两人齐齐变了脸。
“一切都好,岑伤过去之后就将各宗各派都联合起来,除了绳池剑宗和莫离宗这两大宗派以外,其余小宗小派也纷纷响应,必定为师尊一振渤海武林声威尽心尽力。”端木珩从怀里掏岑伤的亲笔信双手奉上,“师尊就是渤海武林的旗帜,师尊要的事,就是渤海武林要的事,那些宗派自然唯师尊首是瞻。岑伤又素来忠心能,师尊只放心就是。”
嘴里好似泛起了一甜的血腥味,月泉淮轻啧一声,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起来。
月泉淮随意地接过瞟了两,见上面容和端木珩说的大差不差,便随手将信递了回去:“告诉岑伤,他这次的不错,待他回来,老夫自有奖赏。”
何况,玉也还算乖巧听话。当初是他亲自将玉带深山又加以调教,他自己一手教养大的小鸟儿,还怕被啄了么?
如此合心的饵,他倒也舍不得直接杀了,况且就算真的是有心之人刻意培养送来的也不要紧,倘若玉要真是不识好歹,不知天地厚地想要什么,直接废了武功断了手脚,留着个专门的血补也不错。
结微,殷红的尖轻轻扫过唇角和柔的唇。月泉淮好像品味了什么一样个带着些血腥气的笑容,回忆的滋味让他满足又渴求,结仿佛吞咽了什么一样动了一,月泉淮抿了抿唇,决定待会儿就让玉送血过来。
庵和寻常的不同,甚是古怪。寻常庵里的婆,多数是岁数大的,不过偶有一些年轻女人。可那个姑婆庵里,尽是一儿二三十岁左右的女,年岁大些小些的都没有。光是这也就罢了,只是提起那座姑婆庵,那些村人竟没一个说得清那庵的来历,只说有一天突然就现了,那些女人也好像是突然就现了。而那庵里的女人们来了不久,玉的母亲就怀上了他。后来那些女人把玉捡走抚养到六岁,之后又把他送深山,可等到玉山不久之后,那些女人就像蒸发了一样全消失无踪了。”
尽时间长达一年半,但一路行来太平无事,每天除了赶路还是赶路,日安稳到过于单调。没动手运功,又有玉时时用力滋补,当初成都时饮的那杯金乌血居然到现在还在他丹田中丝丝缕缕地残存着。不过,最迟明天,他也能够把这些血全消化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