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你却执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义父,没人告诉过你,因为连谢采也不知——”
玉歪了歪,双弯如月牙。
“——那日落月升的天象论断,从来都只是半截。”
呼猛地变得急促了,泛起令人窒息的痛楚,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煎熬灼烧。里的血仿佛在沸腾,的腥甜顺着咙一路上窜,月泉淮“呜”地一声一弓腰,一鲜血不受控制地呕了来。
恶月当,祸乱世间。金乌襄助,生灵涂炭。
天为局,诸派皆。邪贪得,天诛之!
嵩山,南疆,成都,鬼市,长歌,七秀,华山。
七次供奉,七次金乌血。
北斗死阵,此刻阵成!
“金乌血的滋味——”灼的燃烧中,月泉淮猛地抬起来,玉正静静站在离他三步之远的距离上,脸还是刚被他过血的苍白,却又偏冲他单纯无害地笑了笑。
“——义父可还受用?”
眸一眨,玉垂了垂,回忆什么似的低声开,仿佛喃喃自语。
“当日长歌门,我提醒过你的。还有在嵩山,你我刚见面时,若不是你打伤我,我也没法给你直接喂血……”
膛急促地起伏着,轻轻颤了颤,月泉淮终于捋清了思绪——玉有异,竟是从相遇时就开始要以金乌血作阵杀他,什么正派,什么主动邀战,都不过是他行动的幌罢了!
被欺骗的愤怒袭上心,甚至盖过了被火焰灼烧的痛苦,掌心猛然凝聚起一团劲的力,月泉淮一掌击向玉!
影一花,玉一闪不知躲到了哪儿去,竟也避开了月泉淮这一击。大片积雪被炸起,石块飞溅,轰动巨响地动山摇,震得赶过来的乐临川等人摇摇晃晃,几难站稳。
“义父!”乐临川奔到月泉淮边,见他正抓紧时间调息力,便和其他新月卫了剑为义父护法。他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义父要什么已经很清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玉居然要害月泉淮?
可是这是为什么?一路走来,月泉淮对他比对自己还好!
“玉!”雪沫飞溅,尘雾弥漫,一时间周围昏暗得几乎连边人都看不清,乐临川站直了,扯着嗓喊起来,“你是不是疯了!这可是咱们义父!你别那不孝不悌之人!”
“……杀他,我不孝。不杀他,我也不孝。川哥,我必须杀他,我生来的使命就是这个。”迷雾之中,玉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新月卫们警惕地四张望着,却看不见那个熟悉的影。
“你什么意思!是你父母让你杀义父吗?你是不是傻!你父母都把你扔了,你还听他们的!”乐临川一边喊着,一边给边的新月卫使了个。
新月卫会意,几人钻迷雾中,不见了影。
玉却好一会儿没声。这片积雪飞石溅起的雪雾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乐临川正要再喊什么激将,却听玉终于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