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爸已经死了……”
“是我的行为让您不满意了吗?”
“算了,”我放弃继续对弹琴,看了他一,,“一会儿跟我去逛商场吧,顺便给你买套睡衣。”
不过他倒是十分稳重,笑眯眯地把阿姨包好的睡衣接过来:“给我吧,谢谢您。”
我走得极快,在人中就是这样的,只要慢一就寸步难行,锅包肉努力在后面跟着我,但渐渐地还是距离我越来越远,只能朝我喊:“小伊!”
他看着我:“您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不是,我是说不被你主人的指令限制,你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不用再围着我打转。”
最后我找到了一家男款睡衣有浅黄的店,让店员从架上拿来给他看:“怎么样,我觉得很适合你。”
死人是看不到的,也无法再给命令设置一个期限。
他踉跄着从人堆里钻来,朝我:“看您平时不锻炼,挤人倒很擅长……请拉我一把,难您就光顾着欣赏我的窘态吗?”
“少主,您似乎估了我的理解能力,”锅包肉微笑着打断我,“我是一个机人,只会听主人的命令。”
本来我是想去超市买菜,但站在外面远远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人,结账的队伍甚至都排到冷柜那边去了,只好作罢,转往二楼床品专柜那边走去。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看你穿我那套睡衣小,勒得慌吗。”我心里莫名有些,转对店主说,“就这套,拿他能穿的码。”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您。”他还是笑眯眯地说。
“谢谢您的慷慨,虽然这看上去像是您的恶趣味。”
对我父亲的忠诚,好不容易成为机人中的幸存者,吗要挂在我这种人上。
二楼人倒没有一楼多,看来大家逛街买年货一般都会提前几天。我连着看了几家,男式睡衣看来看去也就那几种,黑的蓝的灰的,锅包肉是个衣架,就算是个装化的素袋,套在他上也不会多难看。
“走了。”我说。
店员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看到我们拉在一起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是小两吗?”
他的表温度调节得与一般人类无异,牵起来有一种温的假象。我忍不住用拇指侧面去摩挲他的手背,这样的动作在我那些炮友看来可能是一种暗示,但锅包肉只是对我笑笑,用他特有的、富有磁的嗓音,在我耳边低语:“少主,您这是肯接纳我了的意思吗?”
“你的行为确实让我很不满,但那不是重,我的意思是说……”
在外面的时候以兄弟相称,这是门之前我向他提的要求,毕竟少主这个称呼还是太令人羞耻了,我不想引人注目。
“他是我远房表哥。”我解释。
我到前面人少一的位置停来等他,锅包肉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间极力保持优雅的样反倒让他显得更加局促了,看着着实好笑。
商场人山人海,我有段时间不去,忘了这茬,过年前后几乎没个逛。
“有什么方法能解除指令么?让你恢复自由这样的。”我问。
――言外之意就是你又不是我主人,少在这里大放厥词。
人挤人的我怕他再走丢,索牵起了他的手,嘱咐:“好好跟住。”
我们在这层楼转了转,又买了几张换洗床单,我给锅包肉买了一些洗漱用品,这听上去很多余,但他表示他可以如我所愿,人为地制造一些生活痕迹――护肤品就不用了。
“我懂,我懂,年轻人嘛。”阿姨冲我挤挤睛。
我狡黠地冲他眨眨:“这是有条件的。”
我无奈地笑笑,底了锅包肉的手,这小自打门起就是那一营业假笑,等会儿可别突然语惊人,曝什么不能说的。
“看你那么自信,我还以为郭家――哦,郭大哥你无所不能呢。来。”我向他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从人群中拉了来,锅包肉迅速整理好仪容,把挤歪的衣领扶正,连刘海的方向都还原了回去。
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跟别人一起逛商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像这样手拉着手的觉很新鲜,又很怀念,好像小的时候,妈妈怕我走丢就是这样拉着我。小时候的事我都忘记了,掌心里只留了手指相抵的。
他看着我跟他牵在一起的手,微笑着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