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在医院赔了范闲三天,直到范闲醒来,李承泽想到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工作了。
几年不见,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两人,如同最熟悉却陌生的朋友,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
他真的太害怕了,那天办公室里,他从来不知一个人竟然会有那么多血。
这两个字一现,范闲就猛地想起刚刚李承泽睡梦中的话。
叙旧,李承泽见到伤不断渗血,便立刻跑去,叫了医生来。
“嗯。”
“那时候,谢谢你……”
“这么多年,你就只想对我说声谢谢?”
李承泽低戳着指甲,他突然觉得,vip病房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还好,第一年有些不习惯,后面就好了。”
回家?
“我总比某些人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玩到公司来好,我为上司关心属的心健康有错吗?”
“别拽了,再拽就没法盖了。”
太大、太空了,空到他都可以听清楚自己心脏每一声动。
直到医生检查完毕,表示没什么大问题,李承泽才放心地坐。
“嗯。”
“哼,半思考的动,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羞!”
“李承泽,”
“你先……”
本来还想好好叙叙旧敞开心扉的两人,就在这样的冷嘲讽中,不而散。
“嗯你先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到人就抱着啃?哈!”
李承泽意外的听话,真的就将被给平整放,反倒让范闲有些不可思议。
范闲的声音冷了几分,却还是有意克制自己的绪。
“你!我!哈!”
回家?回什么家?为什么要回家?难他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范大经理!我们这些小员工是要工作赚钱的,我这三天没有上班,已经是旷工了好吗!”
就在李承泽觉快要憋不去的时候,唐宋终于赶到医院。
“那个……”
仿佛是被范闲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给气笑了,李承泽翻了个白,一会指着自己,一会指着范闲,却气到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
范闲看向低绞着被一角的人,弯了弯唇角。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两人默契地回避着对方的目光,你看着窗帘,我就看着吊灯。
李承泽被气狠了,离开时还忍不住吐槽。
但他就是害怕,他怕这是一场梦,怕自己回去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了。
突如其来的默契,反倒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疏离。
“怎么我才醒你就要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回家回家回家,你家里是藏着男人不成!”
简单一两句对话,病房里又安静来。
“唐特助你可算来了,范总醒了,我就先回家一趟。”
范闲知李承泽说的是什么,但他想听的,不是对方谢自己在最后还留了条生路,又在最后让他面离开。
其实李承泽不是没时间空回去工作,范闲如今有唐宋照顾着,还有医院那么多医生。
“我说……”
范闲特意加重了“心健康”四个字。
“是呀,我不知羞,我就应该提前买好各种玩放到公司来。”
他差又一次失去范闲……
他想听的,是另外的三个字。
“你……来现代怎么样?”
范闲肚里也憋了一气,同样冷笑着回怼,气得握着门把手的人将木质的病房门摔得砰楞作响。
没办法直接问那句话,昏迷了三天,初初说话嗓有些沙哑,范闲了燥的嘴唇,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