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聆舞弊?还撞师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聆最是听话懂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老师,我家阿聆不会舞弊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但话又说回来,聚贤书院是长安城最知名的书院,阿聆这看快到上学的年龄了,学聚贤书院是当前最好的选择。考虑到以后抬不见低见的,我也只能暂且压住杀心,尽量以理服人。
“误会?哼!你自己去看看吧!”
那先生拂袖了书院,我紧跟其后,心乱如麻。到了书院,就见阿聆发披散着,双通红怒瞪着书院的先生,那书院先生跌坐在地叫苦不迭。
我焦急地反复踱步,但过了许久还是没见阿聆,只能向书院门的先生搭话询问。
“阿爹,我通过学考试啦!”
我还是担心少了,这就是个受气包。
“阿爹,我没有舞弊,他们冤枉我!”
“你是陈聆的父亲吗?”
我面上礼貌的带着阿聆告辞,但在路过那考官时还是白了他一,有无珠的东西。
“老师,考试结束了吗?小女还没来。”
我不解他为何这个态度,虽心中不悦但对阿聆的担心占了上风,只能压绪了。
“陈聆考试舞弊,还撞考官,目无尊长,成何统!”
我在书院门等了一个时辰,书院初试结束的铜锣声响起,孩们陆续从书院里来,但门接孩的家长都散尽了,我还迟迟没等到阿聆。
山长唤阿聆了书院院,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阿聆就笑嘻嘻的从院跑了来。
“呵,这种程度的试题对小女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光凭此断言小女舞弊,恐怕考官有些信雌黄了。”
阿聆抿着唇,看向我时神里没了狠厉只剩委屈,似是怕我责怪,双手比划着辩解冲突的来龙去脉。
那领我书院的先生一声怒喝,我这才注意到那跌坐在地的考官先生。
“考试敲锣时就结束了,这都已经过了一刻钟,我去帮你看看。”
“舞弊不说,还手伤人,把考官先生打伤至此!小小年纪就这般穷凶极恶,家教可见一斑!
但我没想到,把孩送书院上学不是结尾,而是开始。
我接过考卷草草翻阅了一番,确实比往年试题要难上不少。但阿聆不止过前五年的试题,她还过我的三套模拟试题。说实话,这张试卷的难度不及我的模拟题,所以阿聆能对这张考卷应对自如完全是理所应当。
这考官先生看着正值壮年,怎么会被阿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打倒在地?但看那考官先生龇牙咧嘴的模样也不像是装来的,我将信将疑的问阿聆。
这守门的先生书院后很快就来了,完全没了刚才的心模样,板着个脸怒瞪着我。
“阿聆,你动手打人了?”
那考官抖了抖手里攥着的一张考卷,捋了一被气歪的胡冷声。
那考官面一黑还与我争辩,一位白发老者从院缓步走,这考官见到白发老者后恭谨地行了一礼,了一声山长。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我独自去面对那么多陌生人。
都揪她发了,她怎么不知把那杂碎的手给剁了,珠给挖来呢?
“我没有想打老师,是他突然抢走我的考卷说我舞弊,还揪我发要搜我,我这才推了他一…我没有想打人……”
到这里了,临走前最后嘱咐了她要沉着冷静只练习时发挥,随后目送着她走了书院。
想必这位白发老者便是聚贤书院的山长了,老东西慈眉善目的看着倒是比这两个考官先生更讲理些。
至此,我最初的计划基本上一一实现了。定居长安城,有稳定的工作收,阿聆也顺利读书院。在阿聆学前两日,我甚至有些许目标全都实现的空虚。
“这考卷便是铁证!今年的考题是山长亲自题,岂是这黄小儿能答上来的?”
山长慢吞吞跟在阿聆后,笑眯眯地捋了捋白胡。
那考官和先生听山长此言皆是一惊,面窘迫不敢再有异议。
“这位考官说小女舞弊,可有证据?”
阿聆向来乖顺,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绪这般激动,必是我不在时受了天大的委屈。见我来了,眶里打转的泪这才没忍住决了堤,但面上仍是倔,一也不肯低。
“此天赋异禀,复试和终试便免了,十日后直接来书院学吧。”
等等……这个血腥的想法是怎么如此自然的就冒来了?我以前是这种格的人吗……不过既是武林中人,这种快意恩仇的格倒也合理。
说实话我有些意外,我预想中阿聆在陌生人面前会是那种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小姑娘,我还老担心她门在外会当受气包,现在看来她对外还是有些狠气的,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心疼地顺了顺她的发,门时我亲手扎好的辫怎的就散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爹知,阿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