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康熙锁在一个小小的笼里,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想了什么都要和他明明白白说个清楚,该多好啊!现在皇父向他的乞怜还碍于皇帝的脸面,限制在君君臣臣的教条之中无法发挥完全,可哪有撩拨了人心思就能全而退的理,那分难以逾越的禁忌激起了胤礽极度的愤恨,想要生生用牙扯碎了,让康熙彻底卑躬屈膝如贱狗一般伏在他脚,所有的生活轨迹和行动举止、整个人从里到外所有珍贵的不珍贵的东西完完全全归属他听他号令,像忠诚的玩一样容他紧紧在掌心,这才不担心玩飞走,才能以一种舒适的姿态去,轻轻抚摸皇父乖顺的。
到时候就算还想着年少的人,这份不忠诚的心也要被鞭打生生碎;就算对儿的父还在健康的范畴里,也要用无休止的辱彻底毁坏血脉连结的城墙;还念着自由,也不得不被儿锁在皇权只有儿瞧得上的金丝雀,只能在儿怀里伤地遥望远方凝固的日光;圣人的心被践踏辱没,彻底失去照耀世间的本领,连光芒都尽数黯淡,只能残破地彻底落儿的掌心,要怪便怪他为何扑扇着洁白的羽翼却生了个鬼吧!
他监视到康熙的一举一动:日间遣人或自己亲自跟着康熙走;夜里亲自窥听皇父见了谁,聊了些什么;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康熙向他汇报每一分动态,尤其是理公事时是否与他人多了几分闲谈之类的要紧事,哪天康熙同他闲聊时如果未地详细提及自己了什么,他便到烈的冒犯和令人不安的脱离,恨不得拧断了康熙的脖,让康熙永远待在他怀里(仍未实行);他的暴贪婪地顺着康熙待他的过分温和顺利地渗透那份包容和溺里,步步一再,想将康熙吞噬,又苦于还未成为皇帝。
每当这时,柔小意的亲吻或者抚都单薄又廉价,他大起大落,撞击父亲的声响清脆有声,有时不禁深地伸手掐住康熙上了年纪而柔的脖颈,五指深陷,掐得康熙呕方才松手。
韦小宝又如何。如今是他,是他拥有对康熙的支权,将康熙死死箍在怀里啊。
胤礽虽长持皇室的庄重有礼,隐秘的心理活动到底将君风度无视,偶然在床上时也不禁恶劣地在心底猜想,韦小宝该不会是棒太细太小,才会了这么多年还没把康熙个透熟,还能让康熙死死把他夹住。这么一想,又对自己阳正牢牢着的地方生嫌恶,发极大的仇恨。
一个氓的小混混,靠偷偷裹带的那棒取悦了皇帝爬到大太监的位也罢,有什么资格与他抢。康熙也是个婊,平常贱些也就算了,竟能贱到让院的公亵渎圣,再反过来脏他。以父理“父为纡尊降贵已属偌大恩典”的不成文规则,让他无话可说,当上皇帝之前又不好指着韦小宝的鼻骂。
宝不及搭救、死了他的皇父才好,还是让康熙活着却对韦小宝更添一分的好。不过,这种犹疑在他试着构想了一番康熙真的去世后的图景之后便消失了,他发现自己竟有几分非常纯粹的伤,因为人死了总要放棺材,不能一直抱在怀里温存:他将会再也见不到他。
见到康熙痛苦翻的泪花,胤礽心里又十分想要继续以对康熙的烈折磨去,让康熙在他怀里断气,或者至少为他尖叫、哀嚎、颤抖,掩饰不住极致的哀痛,一切的一切皆为了他、皆因为他,完完全全属于他;最后却往往认为康熙不该死在事里而松懈了手,因为康熙太草率的死亡会降低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