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昏睡了那么久,好叫我担心。”
颜松云不动如山,唯有握着扶手的手指能看些端倪来:“堡主啊,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生气。”
杨玄这两日对待他的态度越发和了,毕竟是日日见面,颜松云也怕他落病,不敢多气他,以是这段时间两人相得还算和睦,倒让颜松云有些不适应。他还是喜杨玄床上那副羞带怒的样。
“那这么好,堡主怎么把它给了沈执竞?”颜松云酸酸地问。
“嗯?郡守与执竞不是师同门么,怎么,师弟拿了好地方,郡守反倒不兴了?”
颜松云偶尔也会疑虑一自己到时候会不会走不动路,但平日不用自己走路的生活实在舒服,索不,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更喜了。
说到这里,颜松云忽然问他:“堡主,等您好些,能不能约几场名剑大会?”
听听这是什么话!沈执竞就是亲亲地叫名字,他颜松云就是一句郡守?
杨玄见到颜松云,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受的那些疼,说穿了不都是为了前这混账么?一时心里更是不快,郁气萦绕之,忽然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这才缓过劲来。
“阖谷上谁比得过堡主呢。”颜松云见他有些别扭,开哄了哄。
杨玄乜了他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有日,再说吧。”
没有客人也没有事的时候,颜松云就会摇着轮椅到杨玄房间去。杨玄到底武学底在那儿,小产了一回也还是渐渐养了回来,每日坐在那儿读书,偶尔也起走走。反倒是颜松云,到现在还是那个样,杨玄的药药效卓著,跟他有的一拼。
萧寒姒来的时候,自然是三个人凑在一起,萧寒姒话最多,最近谷中谁和谁来往频繁,浩气盟谁和谁打起了帮会战,她都当个乐带过来说。沈执竞来就不一样了,颜松云不愿意搭理他,他一来就躲到屋里,他似乎也对这个同门师兄没什么兴趣,只是一心黏着杨玄。
他是无所谓和不和颜松云打,现在这幅样只是因为颜松云先是三番五次惹他,又要卧床这么久,和颜松云赌气呢。
当然,颜松云是不会承认自己对杨玄有什么分的。
杨玄白他一,反问:“巴陵县哪不比郡守那边黄土漫漫的好?”
“你不阴阳怪气会死?”
“谷中不缺相知,何必盯着我?”
“这几日都没能见到堡主,堡主连我的扶风郡都不去了,沈执竞那儿比我好?”
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我和那小可不是一路人。”
日渐渐过去,阵营的事多,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屋檐,理自家事的时候可不在一起,也就是面对大小攻防的时候,虽然不在战场上,也要和人商议一要怎么打。杨玄独,恶人谷那些人也就是他刚告假的时候来瞧过一次,后来就只剩萧寒姒和沈执竞会来。
他不是就在这儿么?
杨玄愣了一:“想什么?”
直到杨玄觉得自己彻底好了,这才又端了一碗药,一一地喂给了颜松云,随后也不等他双恢复知觉,就将他和他的行李一起扔了家门,又吩咐人把门关上了。
“堡主这么说就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想念堡主得很。”
这么说倒也没错,沈执竞专修离经易,颜松云擅长的是花间游,两个并不相契,要是沈执竞和杨玄吵起架,且不说分,颜松云看着石间意也知该选谁。
沈执竞是新人,了恶人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杨玄投诚,他家中富裕,自打了谷中,几乎没人没有从他手中得过银,这样的人张想要个据,又是当弟养的,杨玄自然不好不给,索当日便拿了逐鹿坪,就顺推舟给了他。沈执竞称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年纪又小,要杨玄多多提,隔三差五地把杨玄往他那里请,杨玄也顺着他,从不拒绝,颜松云早就看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