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摆着相机,他拍了不少照片,倒是没有拍合影,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了姿势和角度,鬼鲛举着沉甸甸的相机,咧着嘴完成了延时摄影。
当然还有辍学以及更多的是积累已久的家庭矛盾,他总要面对的。
要是年纪大的人这样大概需要打120,不过他们现在还年轻。
在鼬回的那一瞬间,鬼鲛掏来了一个羊绒盒,打开的同时单膝跪地。
不在于造型,,材质,设计那些东西,鼬所受到的是另一种文化,那种厚重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鬼鲛去便利店买了零和酒,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一站会停留两三个小时,旅行的列车不需要急匆匆的到达终,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
对着湖傻笑,对着天空傻笑,对着鬼鲛……他看着月的鬼鲛,笑着吻了上去。
仿佛无言的诉说着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这个镇,这个国家,这个文明所经历过的东西。
他是造成鼬辍学的一分原因,校园暴力的导火索,只是他现在的紧张并不是这些事。
“你愿意,让我陪着你走完人生的旅途吗?”鬼鲛熟练的说那句提前练习无数次的话。
鼬坐得很板正,他的礼仪虽迟但到,等了飞机,他们便又要回到各自的生活当中,扮演着各自的角。
人来人往的机场中,他们引了不少目光,鼬像是受不到一样,目光严肃的看着鬼鲛,没有大家期待的动泪,鼬的审视让围观路人都忍不住为这可怜的求婚者了把汗。
鼬被辣得表纠结,全然顾不上什么形象了,鬼鲛得意的大笑声。
湖很凉,手划过面,月亮便碎成了许多片,鼬有些醉了,对什么都笑。
鬼鲛开了一瓶酒,当地的伏特加,比清酒过分刺激的味,近乎灼烧着,而后量在升腾起来。
鬼鲛手心在汗,一米九五的扭的像个傻,他鼓起勇气拉住了鼬的衣角。
鼬好气的拿过酒瓶,找到了酒的度数,是令他震惊的五十多度。
天暗的很快,五分钟,或许十分钟,蓝覆盖了大地,天空中能看到星星的光。
不过鬼鲛却并不当回事,就着零小小喝着。
似乎无论往哪儿都走不这片草原,没有尽一般。
星空越来越明亮,映照在湖中,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倒影。
,像是今天又重来了一遍。
接来是漫长的一天,鼬看了一整天的蒙古大草原,无边无际的绿,席卷了整个大地。
旅程已经结束了,鼬沉默的拉着行李走在机场中,他能猜到接来会发生什么,鬼鲛会帮他叫车回家,他必须得回家面对自己这趟突如其来的离家走造成的后果。
湖边有着专门为旅客修整的观赏区域,旁边开着酒吧,那些摆在室外靠近岸边的桌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从繁华的北京飞回日本只需要三个小时,看惯了大陆还可以欣赏天空。
火车停在了贝加尔湖畔的最南端,这里是斯柳笛扬卡,他们准备车走走。
简直就是在喝酒,鼬默默把伏特加加自己的黑名单。
再不说的话他们就要分开了。
他们一路狂奔在火车鸣笛前回到车厢,鼬得一塌糊涂,看着彼此笑得腔都在震动。
半小时后他们总算走到了湖边,这个镇从车站到湖边的一路上都盖着致的房,鼬拍了很多照片,异域风的建筑,自带着无法言说的。
鼬翻起来了包,找到了一颗旅途中买的糖果戒指,无比认真的说,“从今以后,请多指教。”
没错他故意的。
鬼鲛也难得的没有说话,忐忑不安的暗中观察鼬的脸。
拍完的照片,鼬不是很满意,刻意的笑容有违和,但准备好拍的照片总是会这样。
小镇的街上没有城市的拥挤,偶尔与走面包店的当地人相遇,对方也会如清脆的门铃一样,迎外地来的朋友们。
黄昏伴随着钟楼的钟声,黑的蝙蝠围绕着广场盘旋个不停,一切都染上了暧昧的光,木制的长椅上坐着安详的老人。
今晚月很。
未来的路就像这趟旅程一样漫长,不知将会遇到怎样的风景,唯一能确信的是,他们会一起走到终。
鬼鲛绕了一圈,带着鼬找到了一地势平缓的湖边,他们踩着礁石,让湖漫过脚腕,冰凉的带走度,而温在违规的刺激更加涨。
他找不到词汇去形容此刻的心,但这种觉很好,仅仅是环境产生了变化,心就会因此而振奋。
鼬也是如此,他舒服的眯着像只慵懒的猫,接来他们便要回到钢筋泥的城市中了,只是那些日常看惯的场景再不会令人觉麻木。
鬼鲛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执着的等着什么时候能走草原,但在火车冲草原的那一刻,周围的景随之一变,他忽然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