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把你的爪拿开。”佛墙嗔怒。
对嘛,这才是空桑少主应该有的日常,我转过就在他脸上亲了一。
“哼,你也就这时候才叫我师父,实际不就是想借机会揩油,别以为我看不来你在想什么。”屠苏又瞪了我一,恶狠狠,“满脑废料,真是……不成统。”
我心想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反正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谁吃瘪谁心里有数。我用手臂圈着他倒回床上,他一挣我就耍无赖喊疼,医馆外面的人听见我醒了想来,被屠苏大声呵斥不准。
我努力睁开酸涩的睛,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你使劲挣脱啊,我没什么力气,你随便一挣就挣开了。”我从背后钳着他,把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坏笑。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上缠满了绷带,屠苏穿着单衣躺在我侧,皱着眉像是在忍耐,见我手,立刻抓起一边的拐杖想从床上翻去,结果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怪不得这么和,是你抱着我睡的吗?”我瞥了一床柜上的常思和当归,这确实是屠苏的寝室。想不到从不准人他房间的怪医屠苏竟让我在这里死猪一样睡了三天,甚至还跟我同床共枕,啧啧啧,真是离谱。
“哼,我好得很,谁像你那么小鸡崽似的弱不禁风,像尸一样在我床上躺了三天。天天打五禽戏还是没长,明天开始早晚各一遍。”屠苏摔了一跤还不忘嘲讽我。
这一觉睡得真够长,梦里不分昼夜,没有锅包肉的唠叨,也不用去打五禽戏,简直要笑醒。只是屋四漏风,我觉得有些冷,然后佛墙就从我被里钻个脑袋来,搓我的手,对着我笑。
“跑什么啊。”我艰难地起,艰难地地,艰难地把他扶回床上,艰难地捋着,大脑缓缓运转起来,“屠苏,屠苏,你好些了吗,吃药了吗。”
阳光照到白皑皑的积雪上,反我睛里,引起烈的刺痛。我的泪控制不住地来,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这是雪盲症的前兆,难以置信在这个节骨上还会发生这种事,真他妈的无语。
“嗯,我知,师父是心疼我。”我像哄孩一样摇晃着他,顺势亲了一他的后颈,满意地听到一声轻哼,“师父最疼我了。”
“师父,面对救命恩人应该说什么啊?”我钻回被窝,朝他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是不会被他牵着鼻走的,能在那种状态把一个大男人从药谷背回来,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空桑少主了,不是0而是猛1。
我让他这风万种的一瞪得心脏都快骤停了,不等他找话来噎我,便笑嘻嘻地把缠着绷带的双手伸到他面前:“师
“嘁,我还不是怕你伤迸开!”
佛墙愣住了,突然开始推开我,我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矜持,怪可的,忍不住笑了声,直接伸臂将他箍了个满怀,把埋到他颈间,嗅着他上的香气。
我在睡过去之前还在想,要是佛墙没去参加什么公哥聚会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说我,还会把我抱回去。
把他扛回去的过程就不赘述了,我去的路上还想来个英雄救公主抱,然后借此揶揄他一番,没想到搞得如此狼狈。得亏这地方我来过很多次,离空桑不远,路线也并不复杂。而且拜他所赐我魄健了不少,不然就是空桑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最后还是锅包肉找到了疲力尽的我,一边挖苦冻得七荤八素的我一边从我背上接过了屠苏,又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看起来斯文的家原来是个肌肉猛1。
“既然醒了就快从我这里去,你看看你赖在我上的样,简直像只蛤蟆!”屠苏还在嘴。
然后呢,然后就换我愣住了,怀里的人哪是佛墙,分明就是我不苟言笑的师父嘛。他脸红红的,果然是冻冒了,说着我又摸了一他的脸,嗯,的。
我只能闭起睛争分夺秒乱刨一气。人在突然瞎了而且又着急的时候,对周围其他事是没有概念的,我满脑都是快把狗日的屠苏刨来,一开始指尖破了还疼得气,慢慢地好像连手都冻得觉不到了。
“让我说谢谢?想得。”屠苏嗤之以鼻,“我也救了你,你休想从我这里讨到便宜。”
“还不是哪个弱鸡夜里冻得发抖,我怕他病死在这儿有损我神医的名声罢了。”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是把我的蠢比师父刨了来,把锅包肉给我的厚披风脱来裹在了他上。至于是不是他,这在我摸到一人形轮廓的时候就忍着剧痛睁开双迅速看过了,这种天气不会有第二个蠢比倒在雪里。
等会,这味不对啊,佛墙是去饺那里兼职了吗?我平生最不喜闻药味,刚还猛了一,当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