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狗崽――”
柳辉闻言猛地一扭,一时间什么花香什么枣全从脑里消失了,他睁大双死死瞪着柳淮海,是给他爹盯迷糊了“问你话呢?”
一极其浅淡的花香窜柳辉的鼻,他再嗅嗅却又寻不到了,似乎那一屡清甜只是他鼻腔被冷空气冻的错觉而已。
“啊对了,”柳淮海半路折返,从门边探来“柳辉不准仗着自己是alpha就欺负人哈,要让我知我死你。”
却见柳辉突然像给人了屁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也没自己的刀,凑到谢允行边就是一阵猛闻,从衣襟闻到领,再往上嗅嗅,直直地对上了那涨红的脸和躲避的神。
“谁跟你说的换小孩?”柳淮海听楞了,怎么这崽想起一是一,难alpha小孩的叛逆期都这么早?“你要不要呢,我是你爹你听我的。”他哼笑一声,手一松把柳辉放在地上,又把缩在自己后的谢允行牵来,轻轻拍了拍谢允行的背把他推到柳辉前,“我跟你娘还有事要说,两人好好相哈。”说罢匆匆离去了。
柳辉一转,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
“哎,你……”冷吗。
他把自己的想法丝丝缕缕搂个清晰,挑了个自己现在最想知的,斟酌着了开“你……”
手中霜刃都没握住,当啷一声脱手到了边,他心里又惊又气,意识顺着霜刃落的方向寻去,却意外地发现霜刀旁边竟有两双脚!
思绪被打乱,柳辉大大地翻了个白,恶狠狠地冲着柳淮海龇牙咧嘴“才不会呢!”
“啊……”
他就这样一手撑地一膝着地的半跪在地上,将那小孩上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孩看起来似乎比他小一,一白袍如雪,乌黑的发散在脑后,倒是衬得小脸白白净净的,就是鼻有一红,想来是被河朔的那不留的寒风冻的,不过最惹的还是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似乎蕴着一样,将人衬得柔极了。此时小孩正怔怔地看着柳辉,神飞快地在地上的刀和他之间扫来扫去,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柳辉突然嚎起来,在柳淮海手底七扭八歪地扭动着“好啊我就知你是要换小孩!我不要!”
小孩虚虚牵着柳淮海的手,柳辉看过来时猛地一惊,不住地往柳淮海后缩着。
“啊?”
柳辉气不打一来,把他当什么了!河朔恶霸吗!什么都不说就把小孩扔给另个半大不小的小孩照顾,真想知他爹的脑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谢允行。”声音低低的如同人耳边厮磨的呢喃般,柳辉没听清。
“哎哎――你是狗吗?”柳淮海伸手拎着柳辉的领把人从谢允行边扒开,他见柳辉那一往人上黏的劲就来气,怎么说也是世家的少爷,刚见面就这般举动也太丢人了。他伸手了谢允行的,带着歉意温柔“不好意思啊小行,犬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
柳辉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小孩。想问他爹这是谁,又想着一见面就给人家跪了个实的真是丢人丢到他三姑舅老爷家了,竟一时两念交杂既顾得上没起又没顾得上开。
一时间两小孩大瞪小相顾无言,柳辉心中许多个问题纠成一团,他想知谢允行是从哪来的、住自己家又是什么意思、既然是beta为什么他会闻到一丝细微的信息素的味。
只见谢允行像个乖巧的瓷娃娃一样双手捧着他先前扔的霜刃静静地站在后,雪落在他散落的长发上,将那发丝打得湿,一阵寒风过,长
这睛确实好看,有像早上吃的甜枣的,柳辉不着边际地想,又看那枣左左右右的瞧着,东看西看就是不看自己,柳辉纳了闷,想来自己生得也不差,娘给的一副好别人见了低都要夸一句貌比潘安,怎么这漂亮小孩就是不正看自己呢。
柳淮海见自己儿张着个嘴一副痴呆傻的样,心中暗想坏事,这大冷天的不会真给他冻傻了吧。
细雪片缕飘落,轻轻落到他的睫上,视野上突然现的珠折模糊的光晕,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若不是他没压抑住轻咳险些让柳辉忘了他的存在。柳辉猛然间意识到alpha和beta的质不能一概而论,今天的天气那么冷,他先前看那小孩穿的单薄,暗想坏事,要是冻坏了他爹可真要他了。
“他叫谢允行,今天起住我们家了,柳辉你是哥哥,要多多照顾人家。”柳淮海介绍,顿了顿又疑惑地说“不过他应该是beta,你闻到什么味了?”
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地往近里凑,给人臊得不住地往后缩着。
他盯着院门腹诽片刻,心里把柳淮海编排了七百八遍仍觉得象,他气鼓鼓地甩甩鞋,鞋底的雪泥被甩得到都是,四周都是溅上去的泥。
什么味啊?哪来的?怎么这么香。没了?为什么?
柳辉虽然被提溜走但一双睛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允行,他如被魇住一般对着谢允行开“你真好闻,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