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瞥了一自家的小兔崽,對著張文峰咧嘴一樂,“得了,我才不跟他計較,兒,有想吃的就跟爸說,你好不易休息,爸給你好吃的。”説罷,兩虎對了個兒,老頭嫌棄地撇嘴,“不給他吃。”
他或許比王虎更早一步進了這場。
老頭樂了,“就你那破厨藝,我都不稀得説你。也就是我兒心善,不然你看誰家閨女能嚥你炒的東西。”
“你快算了吧,上次賣貨砸了脚,害得爸爸在家裏伺候了你仨月,生意都耽誤了。還賣貨?可別丟人了。”
然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推開了王虎,緊張的連閩南話都飛來了,“汝咧創啥!”
“爸。”兩父劍弩張看又要吵起來,張文峰連忙住了王虎,略帶埋怨地喊了老頭一聲。
“知了!”
“搬這兒有啥好的?還是台灣好,和和的,我還打算明年去幫忙賣貨呢,我一去那銷量指定嘎嘎的。”
王虎厚臉的笑笑,“親個嘴啊。”然後還貼心的安他,“放心,沒人看見的。”
“快拉到吧,净扯淡,晚去了幾天?你家仨月叫幾天啊?擱這兒跟誰胡咧咧呢!”老頭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
老爹哽了一,王虎卻笑了,“這有啥奇怪的,爸爸想咱們了唄,我説,就不用再心那啥靈骨塔的生意,以後搬到這邊,就想啥會兒見都能見着。”
那夜依舊是王虎陪他一起回宿舍,但這之間的氣氛,卻早已天差地別。
“啊?”王虎聽不懂,只是一頭霧地看他。
王虎還要反唇相譏,被張文峰的胳膊懟了一,才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沒再搭茬。
“你可別膈應人,我是不你麽?我不就説了你兩句,你就巴巴地跑台灣找爸爸告狀去了,後來這邊工作一時走不開,晚去了幾天,你看你那損。”
“你以後願意穿我買的貂麽?”
“你穿著貂比它可愛。”
還有一陣溜腸的味。
這是訂婚時就決定了的事,每年過年都會換著來,去年在台灣,今年就在東北,但一般都是臨近過年的那半個月才會起。
“你個癟犢,你還有臉説,要不是你不,把我扔給了彪哥,能耽誤了彪哥生意麽!最後還是兒來接我的。”
“爸,王虎的確是工作忙走不開才沒去的。”張文峰還是開替王虎辯白了。
王虎撇著嘴,很苦惱的樣,似乎想不別的藉了。
“你都夸我可愛了。”
倒也沒有那麽嚴重。張文峰苦笑。王虎的厨藝是比不上退休後有了閑逸致專攻厨房的老爹,但可比他多了。
才八點半。
王虎耿直的換了個藉,“那告別吻呢?”
“……”
他意識地想,堂什麽時候能取消這菜?
“怎麽這麽早?”張文峰覺得有點奇怪。
“你幹嘛啦!”
”
“媳婦兒吃飯!”
他不自覺地看了一王虎,而後對著花壇點了點頭。
老頭只得悻悻地埋頭苦吃。
現在想起來,也還會覺得很好笑。
“這是我媳婦兒!用得着你飯啊!”
王虎扭了片刻,提了要求,“沒有晚安吻嗎?”
遠在台灣的彪哥: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有點想笑,但還沒等他笑來,王虎就四一望,猛虎撲一般地衝他壓過來,熱息噴吐在他臉上,算是溫柔地觸碰了他的雙唇,帶著一氣急敗壞和羞怯青澀。
“哪裏有說男生可愛的。”
他當時被氣笑了。
然後又委屈地擡頭,“哼,你們欺負我,我以後只給彪哥飯!”
“我跟彪哥商量好了,再過倆月,他就從台灣過來。”
“我們住一個宿舍啊。”告什麽別啊?
他乾了臉上的,看著鏡裏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他有點扼腕,這才確定了關係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這個點你就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