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去解,那自然会如附骨之疽一般,跟着殿一生。”宋老也是不忍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有心劝解,但瞧着徐宛平淡而漠然的同他谢,便知这些话对方是听不去的。
这样深厚的屏障,不是一日铸成的,自然也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崩塌。
那许多理,徐宛都清楚,也明白,可那又如何呢,有时候,人的命运,从一生就确定了,他的名字早在阎王爷那里过了明路,只不过,是妹妹替他填了命,而这些都是要还的。
他,说不得哪一次闭上,便睁不开了。
而宋老走后没多久,纪椟便回来了。
瞧着风尘仆仆的,不知是去了何。
“阿宛,我有话跟你说。”
策清军才半年,家书已然给他写了十几封了,里面有的没的扯了一大堆,字也写的不好看,纪椟每次看信的时候都会想,虞军都这么闲么?每日不练么?怎么杨策清竟然还会有写家书的力气呢?
一看就是练得少了。
便想着改日再见到赵将军的时候,得好好提上一句,省的他每日别庄的事都忙不过来,还得空看杨策清的家书,若言之有也就算了,偏都是些鸡蒜鸡零狗碎的闲事,看得人大。
单是军营的吃就写了好几页,从早写到夜饭,吃了几个馒,咽去多大一碗的米饭都要写得清清楚楚,知的他是去投军了,不知的还以为这厮是被派到军营检查伙去了。
还时不时的上一句‘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分明在他跟前时多看一书都恨不得去会周公,也不知在家书里酸个什么劲儿。
纪椟虽受不了杨刈唧唧歪歪的家书,但还是提笔写了回信,说了年节的一些趣事,还有别庄的新安排,零零碎碎的也写了不少。
今日元夕,再过两三日驿馆便能送信了,虽说虞军的驻地就在广原府,但陲州离着迁州远的,快都得跑五天,信件又走得慢,等杨刈收到回信,只怕得月底了。
“哎哟,我的好王爷,怎么还没收拾好呢?”赵嬷嬷喜气洋洋的招呼着院里的众人准备行,一转脸就看见纪椟站在门前伸懒腰,上是平素的打扮,年准备好的新衣裳都没穿,连忙迎了过去,“上就要走了,你这孩,连衣服都没换好。”
纪椟无奈,也跟着哎哟起来,“哎哟,我的好嬷嬷,那灯会也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去玩就是了,我还不如在家把年前的账册再理一理呢。”
“那账册有什么可着急的,上元节又不是天天有,快去换了衣服,哪儿有我们都走了,把你一个人撂家里的?”赵嬷嬷向来说一不二,立刻把人推回了房间,翻了衣柜里都快压箱底的新衣,扔给了纪椟。
在里时赵嬷嬷就一直照顾他,如今虽说他年岁长了,赵嬷嬷的少了,但只要嬷嬷主的事,就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纪椟只得听话的换了衣服,“嬷嬷,把我箱拿上吧。”
“不是去看灯么?拿你那箱什么?”
“好看的不得画来嘛!就拿上吧!”
“行行行。”赵嬷嬷连忙答应着。
他才没心看什么灯会呢,等了临虞城,他就拎着箱往望江楼一钻,一个人自由自在,跟那么多人挤来挤去的有什么意思。
“瞧瞧咱们王爷,真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