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丹恒却生了悔意。

        “还是害怕雷声吗？”，景元见丹恒不再询问，呼起伏的躯也变得僵，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丹恒回忆起在幼年的时候，接过研究员给的一本儿童绘本，绘本的主角是一只圆圆的小团雀。

        丹恒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将要到哪里去，就在自以为有了可以停留的地方时，却被提醒着他不属于这里。

        景元生生从那双平静如碧的里看几分气，习惯扶额，他在丹恒的目光败阵来。

        离开与世隔绝的实验室后，第一次听见打雷的丹恒，就算再如何镇定也不可能毫无波澜，于是他扣响了将军的房门。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

        “嗯。”

        “第一见你，就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景元本就没有打算隐瞒。

        因为主人的纵容，谨慎的小麻雀丢了自知之明，变得越来越放肆。

        “那他去了哪里？”，丹恒固执追问。

        景元的气息让他安心来，他的脊背贴在后人的膛上，脸莫名烧红，人还仍要装镇定地放松，问话。

        他宁愿自己还躺在实验室那张狭窄冰凉的病床上。他从没想过毫无生气的实验室也会成为自己安全的来源，最终却不免发现，好像只有那间冰凉的实验室才算是他的归属。

        丹恒沉闷到不能呼，或许这只是虚言，但丹恒照样自投罗网。他转过，又往大的男人怀里挤了几分。

        “当然，即便不是如此，我依然会救你。”，景元声音依旧可靠而令人信服。

        丹恒闻言闭上。

        景元有多他，才能到屋及乌，竟舍不得拒绝丹恒任何一个请求。

        景元的声音染上一丝冷寂:“他已经不在世间了。”

        景元只更加觉得他乖顺可欺，他一手虚虚盖在丹恒上，一手拉开被，然后不声不响地把人捞怀里。

        丹恒睁圆了一双眸。

        “你先闭上睛。”，景元着一颗心哄他。

被沿拉到。

        “将军为何救我？”

        小麻雀问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温柔地照顾自己。听见他问题的主人，弯着多的，告诉小麻雀，因为我曾经养了一只和你很像的小麻雀。

        他只希望少年拼凑关于自己的真相后，能够成全他。

        一，一……

        丹恒并非是话多的人，但自己有太多无法解开的疑问。

        丹恒本还有许多话要问，但现他唯有默然。丹恒的来去，合该他自己去找，这不是罗浮将军的义务。

        丹恒攥住景元寝衣的一角，他不由得怨景元，为什么要这样暧昧地纵容他？只是因为故人吗？

        心好似溺深沉的静默。

        丹恒现在确实像一只淋了雨瑟瑟发抖，无家可归的小麻雀。被景元捡到，放在了手心里。

        “别怕，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景元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