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羞得哑无言,但也并未躲开那只温燥的大手。因为他看见男人深邃的底满是关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奇怪。
在不远盯着景元看的丹枫早已拿着线轴奔跑起来。
景元睁开,看见边熟睡的青年,忍不住把人抱紧了。丹恒也在此刻清醒过来。
丹恒先是一怔,随后答应来。他的手划过景元委屈心疼的脸,捧起来,朱唇伏在他耳侧,蹭过景元的耳垂。
景元原地蒸包的丹枫捞起来,拦腰抱到了主卧。
持明族没有家的概念,代替“家”的是族群的概念。他们一族长生的代价之一是理的式微和永恒的孤寂。
“我想放纸鸢。”丹枫小声转移话题,半秒后又添上一句,“哥哥。”
“好的,宝贝。”景元喊了一直暗戳戳藏在心底的那个称呼,他心里满足又得意,麻利地又端上一碗汤面。
“我自然也住这儿啊,毕竟家里只有一间卧房。”景元理直气壮。
丹枫此刻脑发,思维混乱,整个人昏昏的。这人好生不要脸,在外面乱认弟弟也就罢了,还不知羞地叫别人宝贝。
景元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
“以后你就住这儿。”
家人也是一种责任吧,丹枫想。如果他叫男人哥哥,男人就会对他履行哥哥的责任,他也要反过来给予男人对等的与责任。
他拿着风筝走到风,嘱咐丹枫拿着线轴站在上风。线足够长,景元举着风筝双脚蹬地,起腾空,好似挂起了一白的鸿,他把纸鸢推向空中。
他上带着丹枫一起买了一只大大的青鸟纸鸢。
他们选了一旷野,丹枫不用顾忌地形的限制,只自由地奔跑。
“诶不对,怎么没叫哥哥。”景元揪着不放。
“那你?”
尾的青年半跪在地,折了一青草。他举起随风晃动的绿草,抬仔细观察,很快判断风向。
“明日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景元心疼,“我了一个梦……”
“东风。”
他跑得很快,像一支青的箭,也像天上那只自由自在的青鸟。
丹枫忍不住抬看他,却撞男人低垂来的金眸。
景元又用手蹭乱了丹枫的发丝:“喜就好。”男人神复杂。
景元从丹枫后伸手接过线轴,把少年搂了怀里。
丹枫玩累了,两人便收了纸鸢回家,洗漱后一齐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双双了梦乡。
“开心吗?”
作为命定龙尊的丹枫,所思所想十有八九是责任。今天却突然有一个人跑到他面前说,叫他一声哥哥,他们可以是家人。
“跑!”
但景元几个纵便也追上了丹枫。丹枫速度放慢,停止了奔跑,风筝终于也稳稳地挂在天空。它飞得很很。
“你……”
“哥……哥哥。”丹枫分明深思熟虑,开时却漏了慌张和羞怯。
丹枫看得了神,神不明地。
“谢谢你,哥哥。”
景元又:“善良的陌生人会请你吃一碗面,这很正常。可是如果你每天吃我一碗面,恐怕我们也不可能只是陌生人的关系。”景元循循善诱。
“宝贝别急,有话和哥哥慢慢讲。”景元忍不住少年的脑袋。少年丹枫薄怒,面若桃李的模样教景元心,他刻意踩着丹枫不理智的,撩拨少年的心弦,可是神又是那样温柔和认真。
“如果是家人,那么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