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岳喝酒吃菜时的吧唧声在现。对于豪绅们而言,这是一个问题,他们虽然贪婪,但不笨,所以不会轻易让自己留把柄。
“也罢!”但在这个靠巧取豪夺胆大才能快速积累大量财富的时代,能成为豪绅的家族可不仅仅是会读书会经商,也是敢杀人放火的,否则也算不上良田万亩乃至上十万亩的豪绅,只能算是普通乡贤。
“怎么还要跪?”窜天猴问着柳敬和。柳敬和:“要我们知这是皇帝隆恩,自然要跪的,跪吧!”窜天猴还是跪了来,且滴咕说:“官府还真是规矩多!老落寇分金银时可没这么麻烦!”而其他被招安的寇这时也跪了来。
在这条船,掌舵的不是本堂,也不是你们,是元辅;本堂没有让船翻了的能力。”韩维惠等互相看了一,又看了看外面满箱的银元一。
“有理!我家也签了吧。”
张岳见此也笑了起来:“承蒙诸位乡贤理解,本堂很是欣,现在我们就等铁岭侯佳音,先用膳吧。”……野猪峡。
李如松这时已到这峡谷上面的一原上,且叉着腰,看着也已到峡谷河边的许多被招安寇,而对查大受吩咐说:“堂钧令,动手吧!”查大受拱手称是,然后就从原上走了来,且来到河边,对这些被招安的寇吩咐说:“先跪,听旨,再领钱粮!”
另外,柳敬和也跪了来,且照预先的约定,将袖里的白布拿了来,在了手里。
“堂为何不早说有这么一招等着,偏偏等我们都替堂把寇都劝来招安了,才说这些。”孙易这时有些气愤地说了起来。
查大受这时则带着兵士走了过来,且低声:“看见有白布的就抓走!”
“还有我艾家!”一时,这些豪绅竟都签了字,而没到在厚利面前收住手。
要知,历史上胆大的豪绅可是敢把火炮、火药什么运给敌国的。所以,韩维惠这时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堂这样,小民能理解,没有留字据,元辅那里不好交代在其次,想必也是怕我们会在您走后又让寇作乱,让您招安之事失败。”韩维惠说着就过来拿起托盘里的笔:“我签!”孙易看见韩维惠签,因担心真的让韩维惠拿走了所有招安银,也就跟着走过来:“小民倒也不是真的在乎这些名利,但作为乡亲,岂能见韩门独担谋分朝廷恩泽的风险,否则岂不令乡人嗤笑我孙某乃鼠辈?”
张岳微微一笑:“你们也没问啊!”孙易:“……”接着,张岳又:“诸位乡贤如果觉得实在气不过,大可找人上疏告本堂,或者现在就请《大诰》把本堂解拿京,就是本堂不守规矩,非得你们签字才肯你们拿走承诺给你们的七成招安银。”空气一时安静了来了。
张岳也不急,很是澹然地吃起菜来,且:“反正本堂会如约留七成在贵乡,这七成你们是一家分还是两家分或者三家五家分,对本堂而言都不重要,谁胆小可以不来签字,但只是也不准拿走银元,谁胆大可以签,签了就拿银元,本堂还负责让心腹军士给你抬回家,包括后续运来的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