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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是的。”陆安然用簪拨开，“类似某种条件不可抗拒的，但因为鼻血而混了血，死亡后凝固在鼻中。”

        陆安然两手的手心贴在茶杯上，帘微抬：“从尸上只看这么多，世有疑问可以直接去问魏氏，以世和魏氏的亲厚，她也许会知无不言。”

        “比如力气太小，无法一击砸死，所以又趁着死者昏迷再在雪地里捂死。”云起越发觉得这个假设有理，“能力对等的况，直接勒住鼻窒息是不是更加简单直接，可是对方没有，说明她的力气不足以支撑。”

        尹家一家都住在一个院里，因为陆安然占了唯一的客房，云起只好借住在原来尹村长夫妻住的那一间，与尹家兄弟的房间隔了整个院。

        陆安然却：“还有一个可能，如果是个弱病残呢？”

        云起两手撑着椅坐直了，笑的雍容散漫：“除了你我的人，尹家村所有人都值得怀疑，特别是尹家人。”

        “对，还要大费周章的搬一个大浴桶来。”云起两指掐着额，一笑：“但这都是魏氏说的。”

着里面的东西：“如果是窒息死的，死者睛充血，但不应该耳鼻同时血，更何况，我从死者的鼻中发现了这个。”

        要是这样的话，血书怎么说？

        瞧着她一副赶人的模样，云起没好气：“不就是看你一，又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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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手指搭在桌面，思索：“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场可没有任何血迹吧。”

        云起自信颔首：“她也是最方便布置现场的人。”

        云起轻笑：“外人想要不惊动尹家人那么多事，却不太可能。不如何，目前看来这个魏氏最可疑。”

        若说云起和陆安然那边听不到动静还可以解释，就在隔的大房，当晚去了苏苏房间陪她的魏氏，以及暂时挤在堂屋后面小厢房的尹村长夫妇一声音也没有听见，可就太说不过去。

        似乎也不需要陆安然回答，云起自言自语分析，“一个断了的人半夜去，然后被人从后面偷袭，可能压在雪地里窒息死，再偷偷的放回房间里，给他脱了衣服，又把浴桶的装满，各种故玄虚伪装成鬼杀人的假象。”

        陆安然起走到门边，手放到门闩上。

        “怎么？”云起手甚快的用扇勾住陆安然的巴，妖孽一笑：“吃醋本世厚此薄彼啊。”

        “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他不是死在自己房间，而是在外面叫人从后面暗算打死，为了掩盖杀人手法，把房间搞成那个鬼样？”

        陆安然着门闩了手指，还是没忍住心中疑惑，看过去问：“什么？”

        “一般杀人分为杀，仇杀，财杀，还有冲动激愤杀人，显然最后一项不是了。”

        “那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虽然陆安然用词婉转，可云起还是抓住了这中间的暧昧气息，“难怪你看完信后便怀疑魏氏，如今看来，金氏所言不虚啊。大伯和弟媳妇有染，两人合谋杀了尹天翔，然后双宿双飞？”

        云起笑：“又是砸伤，又是捂死，如果你杀人，会选这么复杂的方式吗？”

        陆安然不置可否，“这么说，魏氏的嫌疑就更大了。”

        “还有一。”陆安然丢簪，表严肃：“他脑袋后面有胀伤，也是造成五官血的原因。”

        “你不是才跟我说，不该带着偏见视人？”

        “那晚魏氏说去了苏苏房间，其实也就与自己的屋隔了面墙，她想要什么，不是很方便？”

        “魏氏……”陆安然想到之前看到的，语气不确定：“那日看到她和尹天明相，两人关系好似不错。”

        “那么当场昏迷过去，再被人捂住窒息死亡。”云起说完，上又否决：“不，不，鼻泥土……所以……或许是直接压在地上。”

        陆安然一扭，风扬起她脸上的面罩，右边脸畸形的线条落云起中，使得他的手意识停在半空。

        “鼻血中带异。”

        陆安然了一句：“房间里原本没有浴桶。”

        陆安然补充：“从伤判断，凶为钝。”

        云起眯起仔细分辨了一阵，“像是泥土？”

        陆安然：“不止没有，还相当净。”净的就像真是一个人准备沐浴的样。

        陆安然：“如果是被打死，鼻中不会异。”

        陆安然睑微垂：“时辰不早了，世请回。”

        “总不至于浴桶的这么脏。”

        云起站起来，走了两步，扇柄一拍手掌：“我想到一个可能，凶手之所以用这么复杂的杀人方法，可能只是因为他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