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沉默的看着犹豫了半天递过来的半截玉米,似乎刚才雷翁就是用这只手拖了尸骨过来。
这倒是与文承生平相符合。
陆安然总觉这一丝慨中带了一种说不的叹息,还没等她彻底品些什么,雷翁慢慢走远,背朝她摆摆手:“自己去麓园找曹事分学舍。”
雷翁上收回去,嚼着玉米声音迷糊:“很多人不知,以为文承碑上八个字在慨自经历,她从乱世中走来,将盛世王朝带至无上繁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幸亏苏执知好歹,“刚才那谁说什么来着,考文政考的是一块碑嘛,就是那个,文承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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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文承为女,却是一位真正的名雅士,她来时不畏风雨,走时不问功过。”潇洒如此,少有人能到。
雷翁不知从哪里摸一烤玉米,咬了一想到如今多了个弟,考虑要不要掰一半。
中年儒衫男的红脸中带铁青,甩袖:“在至今无缘得见,只是听说……”
八方茶馆
陆安然似乎明白了,“文政考国策,命题便是这两界碑。”
苏执斜歪着,一手撑巴,阳光照的一张白脸皎若灿阳,眯一笑,是世家贵特有的底气,“凭我苏执上得了雁山,得了稷!”
雷翁啃完玉米棒往后一甩,双手背在后:“盛至极,犹如月满则亏,长盛而衰。她留这块碑,更多的想给盛世王朝提前敲响一个警钟。”
陆安然还在想这个柳小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雷翁在旁自顾说:“怕是难住不少人喽。”
有一陆安然不懂:“两界碑只有一。”难要把所有考文政的放在一块碑。
离开八方客茶馆,苏执远远看到一人,睛一亮,上追过去:“云兄!”
苏执抬起右手,竖起四手指,“乱世奇。”
苏执垫垫茶碗,恍惚才想起,煞有其事:“哦,忘了,此碑在稷,一般人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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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衫男终于上话,打算一鼓作气把人再引回去,“不错,那碑乃文丞相所书,正面为阳,一派草书张狂不羁,遒劲有力,犹如千军万气势磅礴,阴面柳,行云,笔走游龙,形态潇洒不可言。”
雷翁啃玉米棒,糊不清:“若只局限于盛世和乱世就大错特错喽。”
雷翁啧一声:“你怎么脑不灵光呢,说了迷阵,所其中,说得准真真假假?”
“哈哈哈――”谁知苏执毫不客气的嘲笑:“兄台看的哪本民间话本,有没有什么书生狐妖这种香艳绝叫人罢不能的介绍啊。”
陆安然一怔。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苏执弹弹衣袖,形容洒脱:“走了。”
手指一拨,茶碗漏一空隙,茶香四溢,伴着苏执调笑的吻,“前写四个字“盛世守正”,后书同样四个字……”
摇摇,慨:“只是当时鼎盛时,又有几个人能有这般清醒脑。”
中年儒衫觉得被侮辱了,涨红脸:“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样,怎的如此有辱斯文。”
片刻得不到回应,雷翁抬:“不懂?”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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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想揍他。
“嘿。”雷翁窃笑一声:“柳小不知怎么想的,今年文政的考题就设在了碑文上。”
“诶诶,听哪个说,你舅舅的表姨的大姑的三儿的叔叔的小姨这种吗?”苏执掏耳朵,也不给对方说话,自顾:“你们都错了,碑叫两界碑,但没有那些阴的阳的东西。”
中年儒衫男将信将疑,“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说了算?”
其他人附和:“是啊,既然文丞相的墨迹,定然非同凡响吧。”
里三层外三层把苏执围成了中心,他似乎相当享受,笑容吊到眉梢,咋咋嘴里的茶:“两界碑啊,没什么稀奇的,怎么你们都没见识过?”
像医宗的考一般,文政更加简单明了,两界碑摆了一方矮桌,上面铺有笔墨纸砚,好了文章就有路,不好只能被困在原,直到考结束。
苏执晃晃脑袋:“你半天,也没说碑上到底写了什么?”
这装腔作势,矫造作的表,很多人想把手里的茶上去。
雷翁给了一个极其贴地气的比喻,“你站在太阳,会看到背后阴影吗?”
陆安然不通晓文治典论,自是不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