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没有俘虏。所谓的倭军师,被彻底抹杀,他们存在的痕迹,只有面上漂浮的木板,浮动的尸。
只有升起的日月旗,成为了最耀的存在,迎风而动,如岛上唯一的生命。
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照在了对岛上的京观之上,血已浸染土地,变得漆黑。
“这些事就不要想了,我们的任务,只是覆灭日本三岛。真要抓俘虏,那也是消灭了一切敢拿武的人之后再考虑的事!”骆冠英回到宝船之上。
山后山,有山坳,恶臭漫天。骆冠英站在看着,山坳里全是尸,有老人,也有孩,有男人,也有女人,尸堆一丈多,一片片的尸,躺满了方圆近三里的山坳。
一万六千余倭军,无一遗漏,全被砍了脑袋。军刀都坏了五百余,若沈伟心疼不已,毕竟师带的刀不多……满血腥味的沈伟回到船上,哪怕是洗了澡,换了衣,那烈的煞气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武将屠俘,尚有可原。可杨荣是文臣,是兵尚书,他也要屠俘,这可能会让官员弹劾!
回到釜山港,杨荣左思右想,还是劝说骆冠英:“你知的,自古以来都说杀降不祥,这些人已经投降了,再杀他们……”骆冠英背着双手,脸颊上的肉微动:“杀降不祥,那杀百姓就祥了吗?若诛杀禽兽恶老天降罪,那我骆冠英受着便是!”杨荣苦涩地摇了摇,对许寿文说:“给朝廷发文书时,加上我的名字。”骆冠英看向杨荣,有些诧异。
“带我们去看看!”骆冠英了解沈伟。在四人组中,袁逸尘、赵世瑜都容易冲动,包括自己在。
没有过多停留。骆冠英在占据釜山港后的第二天黄昏,就航南,直扑对岛。
骆冠英留胡庆带一千人暂守釜山港,用不了多久,郑和的主力将会接这里。
杨荣不以为然:“劝你不杀俘虏,是我的职责,不是我的意愿。职责履行了,你听不听由你。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这群人活着。何况,我们也没时间留他们,更不可能分散大量兵力看守他们。”骆冠英伸拇指:“不愧是兵尚书。”杨荣呵呵笑了笑,目光冰冷:“当然,若天局势大变,那朝廷也未必需要这些俘虏,毕竟,瓦剌、鞑靼的人,可比他们壮的多。”
“抓了那么多俘虏,你为何还这般样?”杨荣皱眉。沈伟将刀在地上,睁着发红的睛看向骆冠英:“给我一军令,我要屠尽俘虏!”杨荣抬眉,连忙开:“这批俘虏可以留着,他日运回大明也能挖矿、修路、筑城。”沈伟不说话,盯着骆冠英。
万人坑!这里不止是万人吧!不等杨荣回答,骆冠英就转过,达了命令:“万人坑,屠万人!沈伟,这件事你负责,所有俘虏,但凡有一个活,你就莫要再上我的船!”沈伟梗着脖,愤然喊:“一日后,我登船!”杨荣抬起手,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
壹岐岛。大明师再一次抵达这里,而这里,已成为了倭军的师驻所,前沿阵地。
沈伟脸难看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满是血光的刀,刀尖,还凝聚了血滴,落未落。
骆冠英握紧拳,仰看天,声音有些嘶哑:“杨尚书,你认为――这群人有送到大明挖矿的必要吗?”杨荣同死去的人,不用说,这里一定是被俘虏来的朝鲜百姓!
但沈伟却是一个沉稳的人,轻易不会提杀降之类的话。除非,事件已经突破了他的理智。
用不了多久,这些尸将会被大海吞掉。东海师,自北而,近九州筑前。
骆冠英看向沈伟的后,是沈伟的副手胡庆,此人握得钢刀咯咯直响,心似乎充斥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腐烂的尸,在温之时不时炸开,发沉闷的声响。令人作呕的地狱场景,就这样现在人间。
饶是杨荣经历过战场,看到这一幕也差吐了,死了的尸时不时动弹,各种颜的东西在那里蠕动,腐烂不均,还有尸堆在塌陷。
沈伟忙着杀人,一批批的俘虏被带到山坳,一排排的军士挥舞军刀,清一的人。
有近一万倭军,三万百姓在这里驻扎,专司粮北运。两日后。骆冠英的船队离开了壹岐岛,刚刚有了生命气息的岛屿,再次沦为寂静之地,死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