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一汾河古事,陈堪得一个结论,这条河不是一般的河,乃是王维诗里河......
陈堪懒得洗脸,掀开大帐的门帘看了雨势,本来要迈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全军听令,移营东南三里!”
“那还愣着什么,走呗!”
陈堪话音刚落,石稳便匆匆钻了大帐。
天还不亮,陈堪便早早的爬了起来,主要是因为又雨了,劈里啪啦的声音吵得人生厌,同时雨顺着地面漫了大帐,湿得没法睡。
陈堪毫不犹豫调转方向,背着手慢慢的朝灯火通明的大营走去。
大殿虽然已经淹了起来,但好歹还有落脚之地,巨大的油蜡烛将大帐里照耀得宛如白昼,有光亮,也不至于让人在黑暗之中生绝望之心。
“大人,夜深了,回营吧!”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得声了。
方胥一直守在陈堪大帐之外,似乎听见了陈堪的响动,很快便端着一盆烧好的清了大帐。
“走吧!”
河底暗藏着无数的暗,让人随时可能受到来自河中致命的危险。
大雨中,石稳的男中音让许多锦衣校尉心里多一丝莫名的安全。
门外则不然,已是一片泥泞。
陈堪问:“附近有什么地势的地方吗?”
吩咐了一声,陈堪率先走大帐。
雨打在脸上生疼,陈堪有些睁不开睛,只能逮着儿的尾巴,儿往哪里走,他便往哪里走!
“这么大的雨,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
一千五百多年前,秦赵两国曾在这条河畔争夺天霸主的地位,八百多年前,唐太宗李世民曾在这条河畔击溃了他统一天最大的对手之一刘武周,四百多年前,后周世宗柴荣曾在这条河畔迎战契丹。
方胥很好的履行了一个带刀侍卫的职责,在陈堪怀古时,他不曾声,在陈堪顺着河远离了营地时,他不曾声。
还因为每一条叫得上名字的大江大河,总能孕育一个灿烂的文明,那来自历史的厚重,总能让陈堪肃然起敬。
碍于营时说要来怀古,不怀一好像也说不过去。
陈堪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后看向还在端着洗脸的方胥。吩咐:“去把石稳叫来,开个大会。”
陈堪从善如,主要是大半夜,啥也看不清楚,他早就想回去了。
夏秋交替之际,本就是雨季,遇到大雨也不算奇怪,陈堪也没有那么矫,雨夜之中便赶不了路。
石稳:“扎营时,属看见东南三里有个缓坡,当时属便想再那里扎营来着。”
抖了抖上的,朝着陈堪拱手:“大人,咱们得尽快转移营地,雨太大了,属刚才去观察了一汾河的位,已经比咱们来时涨了一尺有余,再这样去,属怕咱们都成了河中鱼鳖的粮!”
陈堪想说的就是这个事,现在石稳来报那自然再好不过。
大明军律,行军时,时闭营,寅时造饭,卯时行营,现在已经时了,再不回去,今晚就没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