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立国至今,还没有人敢这种胆大包天的事,陈堪,你该当何罪?”
“罚,朕当然要罚,再不罚你不得翻了天去!”
不罚说不过去,真要大惩他又舍不得。
“早知如此,朕当初何必要当这个皇帝,哼,你们迟早要把朕气死!”
他妈的……
你自己都说了没人过这种事,该当何罪,我哪知该当何罪。
一顿嘴炮输,朱棣的怒意稍减,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蜂蜜了嗓。
认罪态度诚恳,朱棣终于不再阴阳怪气了。
朱棣唾沫星横飞,尽数到了陈堪的脸上,越说越是激动。
“你们……!”
但偏偏这两人,一人是他的心腹将,一人是他未来女婿。
“朕现在看见你们就生厌!”
骂了二人一通,朱棣心里还是憋着一邪火发不来。
陈堪脸一,重复:“臣知罪…”
“臣有罪,请陛治罪。”
造反的帽太大了,陈堪赶紧辩解:“陛,臣有罪,但冲击皇城之事并非臣有意为之,请陛明鉴。”
主要是,本找不到什么话来狡辩啊!
张信满脸无奈:“臣不敢,还请陛消消气,臣知错了。”
重重的叹了气,朱棣忍怒火:“每人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回去以后约束好你们的,赶紧!”
“真要打起来朕还乐得轻松,全都抓起来一刀砍了,省得一天为你们心,朕的脸都被你丢完丢尽了!”
“不是有意为之,你的意思是朕在冤枉你是吗?”
“好得很呐,这就是我大明朝的臣是吗。”
“陛,臣绝无此意啊!”
好气!
“你们怎么不打起来呢?”
看着跪在前的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朕这是造了什么孽,东南倭寇犯边,蜀中战事焦灼,朕还得为你们这狗屁倒灶的屁事儿。”
陈堪老老实实挨了一笔。
朱棣用屁都能想得到,明天早上弹劾两人的奏折一定会像雪花一般飞上他的案。
朱棣阴阳起来,陈堪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关键是还不敢反驳。
指着陈堪便骂到:“陈堪,你好大的胆,率众冲击皇城,你是想造反吗?”
说到最后,目凶光,抓起桌案上的朱笔便朝陈堪丢来。
“臣知罪,请陛责罚!”
“你没有?”
“率众冲击皇城这么胆大包天的事你都敢,你还觉得朕是在冤枉你!”
“有罪,你当然有罪,堂堂前军大都督,像泼似的带人在皇城之外和这小混账对峙。”
主要是两人闹了这么大的事,本瞒不住那些御史言官。
面对着戏附的朱棣,陈堪也不敢再玩文字游戏了,老老实实的伏地请罪。
转而将炮火指向张信:“张信,你好歹也是过三军主帅的人,这小浑不晓事儿,你也不晓事吗?”
现在,陈堪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了。
朱棣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