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和姚裴升起了伊势神，肃清了神外，不过这都与两人没什么关系了。

        齐玄素算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对此很多，他总是很吝啬真正的，因为这是极为奢侈的，怎么好随意付？数来数去，也就一个七娘和一个张月鹿而已，他很珍惜这样的。

        国师：“同士因为不涉及职务，所以不考虑资历功劳，直接对应境界修为，若有大功，再考虑授予对应称号，如真人、大真人。这是当年玄圣定的铁律。铃鹿友是同二品太乙士，玉友本该被授予同一品天真士，只是玉友应该知，我门如今大掌教之位空悬，却是无法签发同一品天真士，所以只好委屈玉友暂时只能是同二品士。”

瞧了，正一和全真绝不会放过清微真人，一定会对他大加批判。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谈，齐玄素说起了江叶和宋渔的事，他倒是问心无愧，不过要防着别人搬是非，还是早些说了，免得留芥。张月鹿心很大，也相信齐玄素，不意味着她是个无悲无

        于是他们便可以抛开诸如现实、利益交换等等因素，享受并不包太多杂质的好，甚至有望让这份走向好的结局。

        齐玄素和张月鹿并不缺乏质，他们不必用自己的去交换什么。或者说，他们想要的东西，就算舍了德、理、通通不要，也同样是交换不来，比如大掌教尊位。能用交换来的东西，他们又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得到，没必要。

        环境对人的影响总是巨大，任何人都会被周围环境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就在几年前，齐玄素还是满黑话，几年之后，已经会打官腔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极大的奢侈行为，这也是两人的幸运，如果真有老天爷，竟然没给两人设置一些两难的抉择，没有行心灵上的拷问，真是莫大的善意。

        有人说，，或者说，是奢侈品。

        这话不能完全算错。

        两人慢慢地走在支离破碎的山路上，不远就是国师留的巨大剑痕，周围还有许多逸散剑气留的凌乱痕迹。

        虽然玉藻前已经活了数百年，算是个“老古董”，但她并不是避世隐居，而是一直游走在人间，目睹、受、经历着人间的各种变化，所以她不会开就是“吾”、“汝”之类的半文半白话语，而是照当今的习惯，自称为“我”，各种用词也与今人无异，以白话为主。

        玉藻前：“我理解门的难，没有意见。”

        不过两人的心还算不错，没有因为在战场就如何心沉重。

        铃鹿御前同理。

        借用国师李长庚之言：“敌血沾襟何足拭，补成巾帼画眉妆。”

        国师对待玉藻前同样十分客气，对于一个在门浮沉了一辈的老人而言，这些习惯已经深骨髓，成为一种本能，所以从国师的上甚至看不半表演或者刻意为之的痕迹，浑然天成。

        有些人执拗地认为，男女之间是等价交换，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什么。每个人的想法总是与其经历有关，经历过贫瘠，才会对质有着极为特殊的执念，见识过富贵，才会想方设法地将其抓在手中。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为了生存，二字不免成为了可供交易的筹码，许多人觉得谈就像用银票烧火，是一种极大的浪费。那么的确是奢侈品。

        此时齐玄素和张月鹿正走在山的路上，不断有灵官从旁经过。灵官们大多认识这两位，纷纷主动避让两人。

        只有富贵之家才会养不谙世事的天真之人、赤心，毕竟穷人的孩早当家，当了家就只有现实，没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