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齐玄素。

        儒门说，吾日三省吾。如果齐玄素能常常审视自己，多半是能发现自己上的细微变化，只是他从未如此过，自然要付代价，比如消失的二千五百刻神力，如今的齐玄素只剩两千刻神力，他本不愿去想换算成太平钱是个什么数目。

        齐玄素伸右手，五指张开，掌心隐隐有火焰生，玩笑：“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

        小殷又问：“是什么样？”

        齐玄素没有说话，双中又燃烧起火焰。

        齐玄素：“这是很浅的运用，只是发挥了火焰本的威力，等我熟悉之后，威力不止于此。恶火还有许多神异，比如我刚才说的死者复生、或作鬼怪等等，当然，这里的复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而是化作亡魂僵尸之。而且恶火也不局限于这一种使用方式，还能通过接等方式灌注到别人。”

        若论这些基础理论，张月鹿远比齐玄素更为扎实，经齐玄素这么一说，她立时就明白了：“阴火唯心，所以对应了‘太阴十三剑’的‘心由我生’，由心而生。而恶火真实，所以涉及到了幽冥的范畴，表现为亡者复生、活人化作鬼怪。不过真实和唯心都非绝对唯一，只是各自侧重不同，所以阴火也能将人烧成灰烬，恶火同样能乱人心神。”

三人互相看看，相顾无言。

        而且两人都有些小觑伊奘诺尊的左手，认为其不过是全盛状态的十六分之一，就算打不过，自保应是不难，却没想到伊奘诺尊是张网以待，凭借先前的伏笔，仅仅一个照面就制住了齐玄素，若非张月鹿机智，又有天师为倚靠，伊奘诺尊已经得手。

        齐玄素开始检讨，如果说小殷中招是因为贪婪和贪，逃不过一个“贪”字，那么他中招就是因为自大，逃不过一个“傲”字，他自恃有“长生石之心”，认为自己已经化解了恶火，也认为自己能把握住，结果就是他和小殷一样，都把握不住。

        张月鹿若有所思。

        从本质上来说，这个火种是个祸害，不过天师亲自设了封印，就像拴上了狗绳，便成了一种可以驾驭的神通。其质十分类似于“太阴十三剑”的心，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够伤敌，用不好就伤己。

        张月鹿并不示弱，同样伸手，六气涌动：“我剑也未尝不利。”

        直到此时，齐玄素和张月鹿才有时间和心去分析这次稀里糊涂的冒险，齐玄素应该是受到了安珍骨的影响，所以很轻易就答应了这件事。张月鹿一开始并不十分赞同，不过齐玄素的持让她最终动摇。毕竟在张月鹿的印象中，齐玄素其实是个谨慎的人，对齐玄素的信任导致了张月鹿的误判。

        齐玄素想了想，回答：“觉就像是一种合了阴气的火焰，又与阴火不同。恶火与阴火的区别，类似于太阳真火与三昧真火的区别。太阳真火更为真实，很难突破庆云，三昧真火唯心，可以用来对付庆云。同理，阴火唯心，其中的‘阴’更多是指五阴炽盛，是一种比较玄的说法。恶火则更为真实，阴气是真实存在的。”

        齐玄素忍不住在想，他们冒着莫大的风险跑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还差把自己搭去，古神潜移默化的影响就如此厉害？.??m

        张月鹿评估：“威力大概相当于‘龙睛甲七’，不过可以用来偷袭。”

        齐玄素：“正是如此。这四种火焰，我通过各种途径都略有接，太阳也好，三昧也罢，亦或是五阴、阴气，只是附加，其本质还是火焰，所以都拥有火焰的特。就像你的雷法，风雷也好，冰雷也罢，本质还是雷，而不是风和冰。”

        不过转念一想，就连玉藻前这种大妖都要受到控制，可见凤麟洲神灵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不怎么说，伊奘诺尊都是曾经与大日如来抗衡的存在，类似于中原传说里的巫阳、巫咸，实在不可小觑。

        小殷扯了扯齐玄素的衣襟，问：“你现在能驾驭恶火了吗？”

        不见齐玄素如何动作，自他的中一火光，如箭矢一般，一闪而逝，击中墙时又如弹一般炸裂开来。

        好在，这次也不是毫无所得，多少能够弥补一齐玄素的损失，也就是天师所说的火种。

        张月鹿对此也颇为好奇，忍不住问：“恶火到底是怎么样的？”

        张月鹿笑：“这个我知，就像刚才伊奘诺尊的断手握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