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真人的秘书就是女，名叫钱婉。严格来说，她算是慈航真人和石冰云的师妹，不过也仅仅是比白英琼稍微年长几岁而已，实际上与两位师差了将近二十岁。就如白英琼和萧月如的关系，说是同代弟，可一个在一个在尾，最大的能相差二十四年。

        齐玄素有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是正式场合，萧月如也没有多停留，很快便离去了。

        齐玄素到礼堂，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很面熟，在接风宴上见过，却叫不名字，不过他们都熟悉齐玄素，主动与他打招呼，齐玄素也只能被动应着。

        这次的牵堂是天罡堂，由慈航真人亲自主持议事。

        齐玄素已经见过几位秘书，比如东华真人的秘书教钧、清微真人的秘书沈玉卿、天师的秘书唐教华，这几位都是男。事实上，层次的大秘书一直都是以男为主，女反而是少数。

        一般而言，紫微堂很少牵的堂，因为紫微堂主掌人事，低层级的人事变动不需要兴师动众，而层次的人事变动则必然要经过金阙。

        因为齐玄素既是天罡堂去的老人，又是慈航真人的准女婿，所以这位貌女冠与齐玄素略作寒暄，齐玄素这才知此次议事竟然与西洋人有关。

        齐玄素还要继续留在玉京，等待东华真人中所说“还没有确定来之事”的最终消息。

        如此声势，自然说明关乎到的事非同小可，可又不像要打仗的意思，且不说凤麟洲战事还未结束，不好两线作战，主要因为天罡堂、紫微堂、北辰堂这三个上三堂的况都是类似，很少牵堂，因为无论是层的人事变化，还是开启战事，亦或是掀起大案，那都要经过金阙，由金阙统筹调度，不是联席议事能够解决的。所以就显得这次联席议事十分特殊。

        议事的地自然设在天罡堂，齐玄素也算是轻车熟路、重回故里，因为事前就已经交代，不许带随从、秘书，所以齐玄素是孤一人。

        待到齐玄素落座之后，竟是萧月如主动给齐玄素沏茶，还玩笑地喊了一声“夫”。

        除了东华真人这位紫微堂的掌堂真人和清微真人这位北辰堂的掌堂真人没有席之外，其余几位掌堂真人全席。

        当齐玄素来到议事的礼堂时，慈航真人的秘书已经等在这里。

        最常牵堂召开堂联席议事的是市舶堂，涉及到贸易的方方面面，对外交涉要祠祭堂，外安全需要天罡堂，廉洁需要北辰堂和风宪堂，更不必说提供货源的天机堂、化生堂以及掌握财政大权的度支堂，不仅需要其他八堂的合和支持，甚至是地方府的合和支持，又以江南府、岭南府、辽东府、齐州府等沿海府为主。

        转就了四月，虽然齐玄素还没资格参与金阙议事。但他参加了一次堂联席议事，这个议事的规格在金阙小议之，象征意义不大，实际意义很大。主要是为了协调各个堂多个职司职责的事项，由金阙许可，各堂一级共同商议，及时沟通，协调不同意见，以推动某项目标或者任务顺利开展落实的机制。

        大概一炷香后，所有人都到齐了，慈航真人与其他几位掌堂真人走了来，也没有过多客套，坐后，慈航真人宣布开始议事。

        慈航真人环视一周：“这是一次特殊的议事，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搞形式，开门见山。不过正式开始议事之前，我要调几条纪律条令，第一，这次议事不任何书面记录，大家用心记。第二，议事容不许向其他无关人等传达或者透，如果发生密，谁谁承担直接责任。第三，将来执行的时候，不许扩大，只能在暗中行，同第二条，谁违反谁承担直接责任。”

让齐玄素不必心，这是她的长项，齐玄素顾好自己就是。

        这也是金阙以政务方面最层次的议事，每次召开议事都会有一个主要牵的堂，并不固定某一堂，以目标或者任务而定。议事没有印章，若要行文，以牵堂的名义，使用牵堂的印章，与其余堂联合行文。

        只要在玉京的副堂主一级也全参与议事，甚至还包括上就要离职的雷小环。不在玉京的副堂主，不必远程参加，事后以书面材料传达议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