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又轉過頭看向諸伏冬月,準備勸說她不可能永遠依賴別人,要勇敢踏一步:「你也是……」
降谷零越想越興奮,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不由得緩緩抬起手,透過指縫的間隙凝望着刺的陽光,從心底裏期盼着那充滿希望與好的未來。
降谷零搖搖頭,試圖拋開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嘴巴微微翕張了幾,想要繼續說去。
他早就察覺到了,這對兄妹間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將自藏在狹小又安全的空間內,構築起了一他人無法逾越的牆。
其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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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在想什麼啊!
「什麼嘛,突然就上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真討厭!」
哥哥每天都掛着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只有面對妹妹時才會笑容;妹妹則是對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總是躲在兄長背後尋求安。這種彷彿他們的世界裏只剩彼此的狀態,實在讓人看不去。
啊,是班上新來的那兩個轉學生。他回想起那兩個人無時無刻都貼在一起的日常:會牽着手上學、休息時間會抱在一起、甚至連上廁所,另一個也會跟着去門等候……這也過於親密了吧,兄妹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作為獨生的降谷零實在難以理解,邊也沒有朋友可以參考詢問,只好了鼻,暫時擱這個困惑,轉而關注另外更讓他在意的事。
然而,看到前小小一隻的女孩滿臉害怕,像不安的小動一樣緊緊躲在她哥哥的背後,只濕潤的睛警惕地瞪着他時,降谷零原本想說的話語不由得頓住了,腦海裏只剩一個念頭。
但是女孩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他本無法狠心來,只能在那泛着光的雙眸節節敗退。於是看向諸伏景光,對他點頭示意,隨後便悄然離去,完全不顧自己的行動在他人的內心引起了怎樣的波瀾。
於是降谷零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走上前,對着諸伏景光說自己捺了好久的建議:「說來會比較開心哦?」
直到金髮男孩遠去,再也看不到他的影,我才鬆了一氣,從哥哥背後鑽來。
原本使他不得其解的謎題,他好像透過剛剛的照面,隱隱約約地捉摸到了通往答案的其中一條細微絲線。嘛…簡單來說,大概就是因為妹妹長得過於可愛,不捨得讓她離開側吧。
腦海裏代表着危機的警報正在劇烈鳴響,我立即大不妙地用力搖了搖他的手,驚慌失措:「哥哥?!」
我忿忿地向着哥哥抱怨,期望得到他同仇敵愾的回應。但他卻只是若有所思地注視着金髮男孩離去的方向,彷彿被那人的話語所引,雙蒙上了一層沙般閃爍的光芒。
「真羨慕他…嘛,也許將來,我也會找到值得自己拼盡全力去愛護的人。」
降谷零一邊哼着他自創的不知名小調,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捕蟲網,滿腦都是那對濕漉漉的藍貓眸,揮之不去。
他的視線左右移動着,從棕髮的男孩,到旁邊比他矮上一截的黑長髮女孩,最後從兩人間沒有一絲縫隙,黏糊糊的體接觸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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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是他也擁有這樣惹人憐愛的妹妹,可能會比那個男孩還過分。想要成為她全心信賴的哥哥,時刻陪伴在她側,每天與她貼貼,趕走所有立心不良的壞人,如同最忠誠的騎士守護矜貴的公主般寸步不離的珍惜她。
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