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興奮的話語瞬間卡住了,糊其詞地回答了幾句後,便假裝訊號不好,掛掉電話了。
「冬…冬月。」
我努力忍住亢奮的緒,板起臉孔,吩咐哥哥張開嘴巴後仔細檢查他的嚨,又伏在他的上聽他有力的脈搏動聲。隨後滿意地起,綻放燦爛的笑容,樂滋滋地宣布他正式康復。
「嗯,多虧了冬月、Zero的幫助,謝謝…」在我不滿的瞪視,他繼續:「當然,沒有冬月的努力,我肯定不能這麼快痊癒,辛苦你了。」
但我不好當着諸伏景光的面前偏心,以免他嫉妒,發生什麼不利於家庭和諧的爭吵,只好順次序地親了一他和寶寶,然後回到降谷零的邊,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頰:「啾——」
「哥哥哥哥,景光哥哥被我治好了失語症!」
這聲音,曾經聽過無數次,即使比以往更沙啞,但清朗溫柔地呼喊我名字的聲線,我絕對不會認錯。於是立刻調轉方向,啪嗒啪嗒地翻滾到哥哥的面前。
「表姑媽表姑媽!哥哥能說話了!」
「嗯?」
哼哼,聽見沒有,大分都是我的努力,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哥哥才病癒的喔!我看向降谷零,試圖讓他領會到我的意思,但是他一對上我的視線,就立馬別開臉,只能看到他黑黑紅紅的耳朵。
啊,老公二號陣亡了。
他立馬捂住臉頰後退了幾步,即使是深膚也難以掩飾的紅霞瞬間在他的臉龐上蔓延開來。他完全失去了言語能力,頭頂上冒了一縷縷的白煙,彷彿陷了恍惚的狀態,然後輕飄飄地倒了來。
「啊啦,那今天得煮紅豆飯慶祝呢。」
說是練習手語,其實更多的是嘗試幫助哥哥克服失語症,讓他恢復語言能力。降谷零對此事十分熱衷,再次主動承擔起責任,和哥哥一起練習發聲,我便順勢而為坐在旁邊偷懶。不興趣地看了他們一,無聊得躺在榻榻米上翻滾起來,就像一條被烈日曝曬而不斷掙扎的魚。
哈…?這是「我才是治好Hiro的人啦,是他最好的朋友,妹妹什麼的本瞧不上」的意思嗎?是在宣戰嗎?
表姑媽棒場的反應正中懷,於是十分滿意地點頭,要求自己那份還要澆上蜂蜜後,便一邊想着香甜可的紅豆飯,一邊奔向玄關的電話,打給了遠在長野的親人。
「哥哥?」
垂頭喪氣地抱着哥哥,抱怨降谷零怎麼不着劇本扮演,還是哥哥的演技最好,拉踩了一番後才提議不如一起練習手語。
正忙碌着用翻滾的方式來測量房間的大小,於是隨意地應了一聲。甚至過於沉迷遊戲,不小心啪地撞上了牆,在額頭上留了一紅印,但也因此清醒過來。
*
象徵理的那弦被怒火吞噬了,我一把拖着哥哥來到降谷零的面前,直到他再也受不了我的凝視,疑惑地看着我們。
看到一起歡呼的降谷,生怕他們因此變得比我更親暱,於是連忙對着哥哥起枕邊風,哼哼唧唧:「我可是每晚都跟哥哥練習和施加法的啊,降谷只是誤打誤撞剛好遇上對的時機而已,最大的功臣還是我喔!」
上,吱吱喳喳地詢問他今天的工作況。直到踏客廳,我才想起忘了給他一個回家吻,以獎勵他辛勤的付。
諸伏景光走過來擋在我和降谷零的中間,嚴肅地舉起筆記本,義正嚴辭地要求我不可以和任何男孩進行體接觸,包括親親。雖然不太清楚緣由,但我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嗯。」
直到幾秒後才放開哥哥,得意洋洋地看向他,挑釁:「看到沒有,哥哥是多虧了我的法才痊癒的啦,你這個笨!」
「是嗎,那真是好消息。話說回來,你有好好功課嗎?」
然後當着他的面,拉哥哥的衣領,迫使對方微微彎後,踮起腳尖,親上了那熟悉又柔軟的唇,甚至在上面輕輕地咬了一。
他小心翼翼地查看我因剛才的碰撞而略有紅腫的額頭,覆上冰涼的手心試圖為我消腫,並輕聲地回應着我每一句的呼喚。額頭上的痛楚被巨大的喜悅所淹沒,瞬間消弭於無形之中。
「哥哥!」
說完也不顧哥哥支支吾吾的言又止和降谷零呆若木雞的神,直接拉開房門,準備四處宣揚好消息。
看着宕機的降谷零和有點生氣的諸伏景光,我明白到扮家家酒的遊戲是時候結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