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万分的着桌,要不是顾忌着楼兰是个贵家小家教深严,他恨不得一把抱上去把她亲个骷髅来。
前有教主的故意漠视,后有教众的明鄙暗笑,纵有再多的深厚谊,也难免会留不可磨灭的一丝隔阂。
“教中教务他不可再交付与别人之手,需自己亲自理,且要细心不能随意敷衍,期限为一年。”
自从没了某个仗着狐假虎威就偷奸耍的卑鄙小人后,又有长老们的再三请示恳求,教主不好再拒,只得走自己的避世小院。
听完这些的楼兰哦了一声,随即低眉淡淡然的抿了一茶。
时到如今,在教主的亲自理,原本方向逐渐偏离的神教已是一步步恢复了正轨,这实在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喜事一桩。
拥有你这样一双睛还算普通的话,天底的女们怕只是一粒渺渺尘埃了。
“三件!哪三件!?”童百熊吃惊的瞪大了。
也只有她才能,才敢到这般事。
他会接过大半的教务亲手批阅,连大半年没有踏足的教会都开始亲自登台主持。
“二。”
“一,待杨莲亭牢后,一月之他不可当着外人的面再对杨莲亭温声细语,故意偏袒,错便要规矩惩,好不能夸奖只得沉默。”
“第三,若他真能把前面的两件事到,”楼兰垂目淡淡,“我才会说最后一件事。”
这个无足轻重的小曲很快就被所有人抛在脑后。
“丫,你就是我们神教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丫,你真让教主给你歉了?”
正所谓上山容易山难,如今的他又怎能受得了里外不是人的煎熬呢。
听完,童百熊险些要泪盈眶了。
楼兰没有搭理他的真挚夸奖,只姿态闲雅的翻了一页书,仍是神淡然。
这事已是过了许久,又不是多大的要紧事,楼兰便答了他。
“这全是托了你的福,丫,老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呢!”
楼兰没有察觉他的无语,说:“我只是让你们教主答应了我三件事而已。”
“那狗杂碎被教主私心偏袒一年多,教中无人敢惹,平时走路都是横着走,如今他虽仍是总却有名无实,还被教主当面冷声斥责,定然倍觉难堪,自尊受辱,教中弟看他失了,也定不会再给他好脸看!”
对面人一惊一乍的,扰得她不能安心看书,楼兰索就合上书,起走到书架边把书放了回去。
“,实在是!”童百熊一听肃然起礼。
“老就说当初几名长老跪在院苦苦恳求教主亲自掌事,教主也是不搭不理的,那日老葛不过随说了两句,教主竟就轻而易举的答应来,吓得我们差以为教主被换了人!敢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在童百熊后知后觉才到些许羞愧之意。
你怕是对普通两个字有天大的误解。
又过几日,童百熊笑意昭然的跑来告诉她,近来教中诸事顺利,安生太平,教众弟们走在外面时小腰板都了起来。
童百熊听见她那所谓的‘普通小女’五个字就狠狠的了角。
他啧啧两声,不胜慨。
话音落,童百熊猛地一拍桌,瞪目惊声:“丫,你当真是绝古第一人,你怎就能想这种绝妙的激将法?!”
这一年多来,杨莲亭仗着教主的权威作威作福,受尽底的讨好奉承,整个人都膨胀的厉害。
说着童百熊猛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那第三件事呢?”
他还在兀自慨,那边就听楼兰一边从容看书一边平静赘述。
“这样很好。”她抬指翻了一页书,“继续这般去,要不多久就会达到你们当初所愿。”
童百熊洋洋笑眯了,说着又谨慎的望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外人才是凑到她前,小声细气的询问。
他紧紧握住拳,龇牙咧嘴的咬牙吐字。
一月时日说多不多,说长不长,却足够让一个人偿尽世态炎凉四个字。
迎着一张窘迫的黑脸,丫鬟们憋着笑,乖乖的上前听令事。
张嘴就是狮大开吞天又吃地,说的如此义正言辞,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偏偏教主还真就答应了,不愧是她啊。
“你们教主当了多年的上位者,那般心气傲,又怎会甘愿同我这个普通小女诚心歉。”
莫说三件了,只是一件能让教主亲应来,怕是这辈的富贵荣华都无需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