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离开。
“这是我的事。”
他被骗了。
少女的瞳孔倒映着他,她说:“我没有危险。”
“……你在什么?”
“正轨。”
屋里很安静,超乎寻常的安静,安静到像是没有丁的活,只剩一片枯白的死寂。
他没有发现自己咙有些紧,站在她后帮她穿着短裙,替她扎好发,站在她后的位置看向镜里的他和她,“……我必须跟着你。”
边。或许是他的命运已经和她姥姥绑定,或许是对于任务最后的持和不认命,他哪怕杀不了她,也要将她控制住。
他在一天清晨如同往常那样寻找着她的影,然而,他没能找到她的任何踪迹。
兰陵王了有些发酸的眶,从床上起,厨房的声音还在持续,煎的香味隐约飘,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熟悉的影将早餐盛来,一转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我们”人类。
她死了。
“……我的意思是,我必须保证你不会去伤害别人。”
玄烛:“……”
“我要离开了。”她低缠绕好纱布,穿上略紧的衣服,正常人类女孩的衣服在她的上套着,没有肢,没有粘,她正常得就像是邻家女孩在和自己熟悉的人聊天,“你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了。”
他选择相信她,因为她从不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这样啊。”她平静而坦然地接受了他并不是担心她的这个事实,目光幽静地凝视镜里满地的肢,微微后退一步,在混乱而充满血腥味的屋里环视一圈,脚步缓慢地绕过他,推门离去。
无缘无故站在门边,吓人不说,这堵着门不让去是个什么意思?
她没有关门,赤着坐在椅上,面对着镜,垂着,周是散落一地的断肢和半凝固的特殊血。
这种老夫老妻般的熟稔让玄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她死了。
兰陵王盯着床上的人。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抬眸看着她,快步站到了她边,住了她拿着剔骨刀的手,语调隐约压抑着冷和怒。
她没多计较,转去
“去哪?”
她的神很奇怪。
他被骗了。
“什么时候走?”他追上去问。
等等……她要走?
“今晚。”
他低着,看着床上的人,想着。
她走了他掌心里的手腕,切掉了自己上最后一肢,用纱布裹在截面上,上大大小小的圆形截被白的布遮盖,被绷带缠绕,伤将白浸成嫣红,她站在镜前,凝视着镜里的自己。
跟着她穿过黑漆漆的实验室长廊,看着她坐在天台的栏杆上眺望远方,又或是被她在楼梯间,在试验台上被深,就这样,他陪她度过了生命中最为平淡的七个月。
她没有说的时间,他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看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他站在床边。
我要离开了。
在他以为未来的日就这样过去的时候。
心底空茫茫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
算了,他从昨天闯来开始就有些神不正常。
他心猛然一窒。
“你们人类。”她将手指贴在镜上,语调还是那样的平静而安然,眸注视着这个褪去畸形的人,声音很轻――“又或者,‘我们’人类。”
这狗膏药鬼鬼祟祟站在门边又是要什么。
然而。
你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拿到了。
熟悉的手稳稳地端着煎鸡的盘,兰陵王微微抿唇,垂眸从她手上接过来,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客厅的桌上。
……
地室传来郁的橘味,郁到令人战栗不安。
她倒在那里,瞳孔已经扩散,肤是不正常的死白,膛没有起伏,侧着看向窗的方向,像是在渴望着什么,却又始终遥不可及。
“但是我需要确保你于安全的状态――”
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