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鼓胀的乳房上，狰狞的伤疤与光洁的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毁容断臂的S2587，还是暴力嗜杀的午夜恶鬼？

        重创一步改变了他的认知、思维和经历。多脑叶损伤带来的不仅是神状态的变化，使得原本温和的宋月章不时躁郁发作，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回国后残忍杀害了苏何白，连带撞死了苏西啸，事后清醒后悔，又陷绪的低沉之中无可自，医生只好临时给他采取理治疗，防止他想不开自杀。

        哪怕是有了躁郁，视力受损，疼痛知力降，加起来也没谵妄的冲击力。他起初只是幻视，梦见白裙少女在病房天花板上不停地蜕，从脸到脚，慢慢不堪的骨架，然后是暴躁兴奋，逐渐演变为攻击行为，在少女蜕完的那一晚，他还把一个男护士用果刀死。

        宋月章是她忠诚的骑士，Fayvern又是什么？

        倒塌的焦木之后，蹿来的是有着同一基因的……陌生面孔。

        宋月章把她的脱。看着那条紧闭的小，他觉自己并不兴奋，只是试图覆盖重复过的事。一左一右，两只手的指纷纷尚涩的，试图把它拉撑开，可惜那鲍唇实在疲累不合，仅能靠满了的手指，逐渐艰难地扩大粉。

        倾近的魑魅似乎沉醉在相逢的愉悦里，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可怕。那一整块金属面，睛位都亮起了微弱的蓝，借助夜视功能，让受损的睛得以看清女人的。

        左臂一起被撞断，最终截肢。因祸得福，虽然这“福”他一儿不想要：最新型的材料骨骼，比人骨能都好一百倍。他的条件也适宜它：现截现装，第一时间调试，个化定制。

        现在，冰冷的手骨像真正的原装手，再度抓住了亓官清也。他以为他再无交的望，纯靠心不甘的驱使，才迷晕了她。

        宋月章舍不得自己的骨，就用左手骨了左臂终端的接受。手骨也是二次加工，里面植了芯片和线路，以求适他的左臂，只是看上去的确骇人：自然肤的仿真手臂，手腕长着一只似乎画了黑百合的白左手手骨。

        如今这个忒修斯悖论之人，还能算是「宋月章」吗？

        亲一他已经不想去了，不然还得重面，麻烦。

        他甚至都不了解以前的“自己”。梧桐树，微甜的青涩之果，阔叶林奏响瑰丽的霞光之歌，其中的少女与少年，于变形失真的鱼缸中肆意畅游……那个笑得甜蜜的鬼东西，真的是他吗？

        另一只左手，却不见肉，直接森森的白骨，垂在女人的饱满脯上，发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碰完明显隆起的乳房后，宋月章试图想起以前他和她偷尝禁果的细节……好像是亲一、脱衣服，就可以了。当时年龄都小，这个事也是偷偷摸摸。

        植过的脸，早已不像从前俊秀灵动，而是比宣修凤更加丑陋狰狞。毕竟当年可是连颧骨和颌骨都碎了，他照镜都能被那个丑陋的怪震撼到呕吐，一场场手术来自然保命要紧，到再给他补上骨上肤就不错了。

        十九岁，当同龄的男孩女孩还在频繁照镜打扮自己时，他的青凋谢在异国的手术台和疗养院里……消毒和其他异被冲刷他千疮百孔的里，在温沸腾，在低温凝固成形，从此以后他和它们，再也不能分离。

        骨可以替换，神经可以接，人类的科技就这样一修补好破碎的人。虽然他失去了左臂和几块肤，永远不可能生育嗣，甚至视力也严重受损。他终需佩新型机械手臂和保护助视面，苟延残地活着。

        他的脑也一塌糊涂。

        它们是他的钢铁塑料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