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的油让我胃里很难受，我站起来拍了拍上的灰，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了一句：“生日快乐，妈。”

        哦……

        老师还没到，实验室有几个外地的师妹师弟围成一团，被围着的女生哭哭啼啼的抹泪。

        早上睡醒，我洗漱的时候发现耳朵红红的，好像真的被人揪过一样。室友说，这是有人一直想着你，耳朵才会这样的。我摸了摸，自嘲了一，有谁会想我呢？

        妈的生日。

        理来说我应该再次拨通电话，直到夏玲接通，然后给她卑躬屈膝的歉一顿，最后谢她的原谅。

        夏玲那边沉默了两秒钟，我再看手机，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失个屁恋。”

        我仔细排除了一，觉得没有什么，打开手机，才发现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

        我们老师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我时常想妈如果在世的话，应该和她年纪相仿，所以我额外尊敬她一些。

        哎，一看就是失恋了，我在实验室侵淫了两年，看着实验室里因为分手哭的从学长到同学，现在又到学妹。

        “睡不着。”

        哥们很失望的样，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为什么大三才想着住校？

        我也不知说什么，这种事我一个师兄也不好安太多，但是师弟师妹莫名给我让了一条路，嘴里嘁嘁喳喳的说师兄来了师兄来了，好像我能给什么指导建议一样。

        我其实想给爸妈讲多，哥结婚了，嫂是个很好的人，夏玲考上全国最有名的学校，恋了。但是我从小就不善言辞，小学时候班主任让写妈妈，我憋了一晚上，早上哭着给爸说不想上学，因为作业没写。

        两场游戏间隔的功夫，哥们转过看我一，被我吓一：“你咋还不睡。”

        啊……

        她哭的更伤心了。

        今天实验完还很早，我在堂吃完饭，总觉得有什么事没。

一逛她们校园，让我涨涨见识，说自己已经不生我气了，但是前提是我不许再烟。我嗓有哑，告诉她我已经回学校了。

        我梦见爸妈在世的时候，妈总是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学习。其实不疼，妈就是装作很厉害的样，有时候我犯贱，故意让他揪我耳朵，觉得好玩。

        于是我在爸妈面前吃掉了一整块糕。

        我从堂随便买了一块小糕打车到墓地，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哦？”哥们淫笑起来：“失恋了。”

        他了，问我研究生是不是也在这读了，我说应该是吧，我问他呢？

        哥和嫂已经在我们城市额外买了房，夏玲肯定是不会回家发展的，也许我们家那套老房最后会留给我一个人住。不用我努力，也不用我奋斗，多好。

        作业没写？实验没？衣服没洗？

        老师是个见过风风雨雨的女人，知师妹失恋了之后，大手一挥给全屋的人定了茶，大家一边嘬里的椰果，一边听导师的人生理：有时候人太封闭自己，才会那样一个人，不妨试着把心打开，也许外面的世界更彩。

        可是我今天真的好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睡不着，看了一时间，起换了套衣服去实验室找老师。

        我撤了一个谎：“方便晚上实验。”

        原来是这样吗。

        我不知我的未来是怎样，也许是在本校读完研之后，和哥一样在家附近找个工作，然后每个月攒钱给夏玲发过去，然后一直到死和爸妈重聚。

        我安自己了一会儿，翻过睡着了。

        晚上我在宿舍左翻右翻睡不着觉，寝室里就两个人，剩的回家的回家，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就一个哥们在铺的桌上打电脑游戏，我盯着他的屏幕看了一会儿，当时消遣。

        我着拍了拍女生的肩膀，递给了她一张纸，用最真诚的语气告诉她：“老师要来了。”

        他说他不想读研，读书读够了，准备毕业去大城市打工两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