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一声「零君」,在遥远到中间阻隔了几乎二十年的漫长岁月之后,他再一次听到了这声呼唤。
是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称呼他了呢?「降谷君」「降谷警官」「zero」,他的同学、同事、挚友。「安室」「波本」,他所谓的顾客、组织里的同伴。
那其中有对于昔日的好记忆竟然只是梦境的惋惜,但更多的是……
他正在渴望着你,不论是亦或是灵魂。
这一次你的沉默到底是没有继续维持去,“宝宝生后,我去了亲鉴定。”
但你的确记得这一切。
“宝宝生前,你本不相信那是你的孩?”
你的人设早已经被更改,从你成为了罗曼尼康帝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和以前的幼儿园义工毫无关系。罗曼尼康帝是为琴酒而生的分,由于组织同事的关系,你和安室透、和波本产生联系勉还可以说得过去,但你绝对不应该同降谷零有丝毫牵扯。
「零君」
一如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孩时那样,趴在你的怀中无声地哭泣。
而他却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既然连都没有过的话,那你岂不是从一开始就知他在骗你了吗?饶是近几年来已经变得波澜不惊的安室透,此时此刻意识到这些,也尴尬得几乎想要找个地钻去。
以他的份来说,这是一次相当大胆的试探。
他将未的话语咽了回去,双手拽住你的衣襟,一撞你的怀中。
他紫灰的睛睁大了。
还默默地关注着他,一次又一次拯救他于危难之中,乃至于最后在废弃工厂里在他面前杀死了那个奸他的男人。
他原本以为,你对他的喜大概就是对于普通人的程度。是他一直以来的追逐让你对他产生了望,、占有、独占。他从未想过要将这份喜上升到意,但仅仅只是这样的喜却也依旧让他足够欣喜。
“罗曼尼……”
你会去亲鉴定这件事并不让他觉意外,让他意外的是鉴定的时间。
“也许我应该补一句好久不见,零君。”
这不应该是由罗曼尼康帝会的举动,但你却依旧这么了。
“那你还,还……”
一时间似有什么于心底涌动,他收紧了圈住你脖颈的手臂,刚刚明明已经了个酣畅淋漓的此刻却是蠢蠢动。
但你仍旧这么了。
你并不惧怕死亡,纵使你要承受死亡的痛苦,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分罢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你舍弃的分难还少吗?更何况罗曼尼康帝本来就是应该死的,区别只是在于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解释。
你选择了后者。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你对他的比他想象之中要更加深刻。
尽这句话乍听上去似乎有些没没脑,如果你当真不记得他,那么他可以随便找个比如你们曾经在什么地方偶遇过之类的理由搪过去。
你再一次沉默了。
从一开始你就识破了他的谎言,站在你的角度,他对你全然就是明晃晃的利用。而在这样的前提,你所有的行为便都变了一个味,更像是他这个演技派的渣男在糟践你的真心。
“宝宝生后?那么生前呢?”
你长长地叹了一气,原本属于罗曼尼康帝的冷峻气息似乎都消散了不少,开时的声音几多复杂,又似乎带着几分怅然。
对「你」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论是罗曼尼康帝还是百利甜酒,或者是组织boss,你们有着共通的思想,在本质上全都是「你」。
他的神变得复杂起来。
每一个分都理当遵从「你」的思想,遵从「你」定的人设,遵从于「你」的集意识。倘若某一个分开始不遵从这些,那便意味着失控,意味着即将被「你」所抹杀。
他睁大着睛看着你,中的话却是并没有说去。
而现在,此刻的你、罗曼尼康帝也面临了这样的境遇。
良久,你抬起双臂缓缓围拢了他,一轻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你依旧没有开,以沉默代表了肯定的回答。
你打碎了自己亲手定的人设。
就像此前罗曼尼康帝在废弃工厂杀死那个“大哥”一样。
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罗曼尼……你是不是还记得我?”那种仿佛有什么就要薄而的觉促使他在此刻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本不受控制的,一瞬间泪便涌了眶。
此刻的你已经不再只是罗曼尼康帝。
他是不想在你面前哭的,可那泪本止也止不住。他想要开说些什么,可张时未发声音便已经哽咽。
“嗯。”
自你们重逢以来,这是你唯一一次杀掉任务目标以外的人。
对你而言,这绝非最优解。因为这意味着罗曼尼康帝被杀死已经成了既定的事件。
一旦罗曼尼康帝知了他的份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那么就只剩两个选择:一是遵循人设,将波本为降谷零、为公安卧底的事实上报,再由组织boss的分达抹杀波本的指令;二是将这个事实隐瞒来,从此罗曼尼康帝便走上了和原本的人设不同的「失控」路,随时都有被「你」抹杀的可能。
“所以你后来为什么会相信当时我肚里当真是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