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奇鲁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与人打赌能不能拿术士在先是多么恶劣的行为,善于捧踩低的军需官只记住了艾切尔给他的难堪。
可穿起衣服后,那个虚伪的术士脸上就挂着谦和的微笑,好像谁都能和他搭上话一样。只是斯奇鲁瞧那双绿的睛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每一次与他对视斯奇鲁都觉自己像是被丢了寒冬腊月里的碧潭里,冷得彻骨。
理说被「委婉」拒绝了一次后,聪明的斯奇鲁就应该要学会放弃,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和艾切尔合作完成这次任务,顺顺利利地回国去领取那座漂亮的上城堡。
在还有城镇的时候,先是让贵的术士和士兵们睡大通铺,整夜整夜闻在靴里泡过一天的臭脚丫味和接连不断的响屁。艾切尔被伊欧菲斯护在墙角也能凑合着睡一夜,但得可以把牙齿撬断的黑面包和的肉让术士脆弱的胃袋很是受了折磨。等到了玛哈坎山脉附近时,随着海的升,夜间的温度越来越低,斯奇鲁故意不给艾切尔和伊欧菲斯足够的就足以让人抗不过晚上苦寒的侵袭。
「被国王睡过的人是不是比一般的男人更有滋味?」
「既然这么给脸不要脸,那不如永远留在这里和你的郎作伴!」
国王陛分明已经睡腻了,发前的几天一个好脸都没有给那个假装洁的巫师,每一次议事结束也会立刻离开,再也不会留任何人秘密谈话。再说了,若不是彻底失了,哪个巫师女术士会主动离开舒适奢华的殿?更别提大冬天的往荒郊野外去那帮鄙矮人的聚集地了!
连门都没有打开,只留了一条门,那个术士就站在门里留了半张脸给他,甚至都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将门摔到了斯奇鲁的脸上,一起来的士兵见了后,想笑又不敢笑的样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斯奇鲁愤愤不平地吐了唾沫,又咒骂了几句看不到尽的雪路。他可是斯奇鲁大人,被国王许诺了唐托斯堡的男爵,主动表示可以当一个失术士的新靠山,艾切尔是怎么敢给他甩脸的?
「凭什么对着那个肮脏的灵就能笑得像摇尾巴的哈巴狗似的?」
兄弟二人本来也不是为了挣功勋才来走这一趟,纯粹是为了暂时离暴怒的坦科里德远一些,给这位脾气不好的国王独的空间,来换取双方的冷静。谁知就这么一个本以为算散心的过程,却偏偏不知为何招惹了一位小心的同僚,明里暗里地扰不成,还变本加厉地想要致他们于死地。
但斯奇鲁心里的憋屈越来越重。
「后那个灵也是你的幕之宾吧?是不是谁都可以你的帐篷?」
男人屁的鄙夷,所以斯奇鲁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有一次偷听到会客厅里传来的呜咽,蜡烛将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人影投在幽暗的走廊上,斯奇鲁听着艾切尔如泣如诉的哀求挪不动应该离开的脚步。
斯奇鲁心中埋的刺在艾切尔明里暗里的拒绝后越扎越深,求而不得的恼怒让他开始试探着在行上越来越苛刻艾切尔和他的「护卫」。
但艾切尔越冷,重新把毡帽带好的军需官就越觉得心难耐。
“霍拉德男爵,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国王陛这次派我们来是有要事在的,可不能为了一些细微小事就耽搁了军需大事。”
心中阴暗湿的觊觎就更加抑制不住。
可艾切尔清秀模样和「国王品尝过的人」的标签让斯奇鲁实在是无法彻底放弃。
「我斯奇鲁大人能够主动示好,你凭什么不恩德的自己脱了衣服送上门来服务?」
斯奇鲁又想起旅程开始不久后,他的主动示好被艾切尔笑着拒绝时,想要找个地钻去的尴尬,以及站在艾切尔后的灵那冰冷嗜血的神,这位军需官就愤恨地又狠狠地反手在上了一鞭。
「凭什么不来巴结我?」
怎么的就不是那个贱货?
「不过是个卖屁的浪货,凭什么一副在上的样?」
于是今天早上营的时候,斯奇鲁不准任何人去通知把帐篷扎在远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带着所有的辎重提前上路了。
「装得一副亲和模样,但实际上不还是屁被人烂的婊?」
艾切尔甚至怀疑斯奇鲁是不是接到了坦科里德私底的任务,想试试能不能在这一趟旅途中把他解决掉,以报复国王的怒火。术士与半灵自然不会讨好军需官,一个月的路程来两方人的关系越越僵,最后演变成斯奇鲁带着军士们往前赶路,艾切尔和伊欧菲斯在后面缀着慢悠悠地走。
“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还请您先回去,我这边打算先休息了。”
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全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术士在一种旷潦草的军士中如鹮鸟一般醒目。每当看到艾切尔这幅温和庄重的模样,斯奇鲁的脑海中就会忍不住浮现那一晚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