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愈加阴沉。他把刀柄抵在她腰间,低声:“跟俺过来。”
林黛玉听了,只当他转变主意,依然要杀人埋尸,不由得又气又鄙,打心里看不上这种人。她连腮带耳都飞红起来,又竖起两罥烟眉,瞪了一双目,指:“你不是说两清了吗?大丈夫说话,却又翻悔?也罢,你勒死我。”杨志冷笑:“好。”“只一件事,希望你放过抬轿这些仆,他们也不过护送一趟,挣那儿碎钱,实在无辜……”
杨志忽然大变,将她摁倒在草地上,大骂:“你还关心这厮们!洒家又不是不辨黑白的泼无赖,更不是什么见血红的人夜叉,哪些人该放,哪些人不该放,俺心里有数,哪里轮得到你来教!什么仁义,什么忠厚,难俺不懂得?女人家能知甚么!哼哼……你倒不知天地厚,一一个臭男人,来撩拨洒家?”
那林黛玉气紧息短,心里有一万句要说,只是搜刮肚反而损害了自己,愈发面红发乱,得闷,只好作罢,胡乱骂了一句:“你到底在懊恼什么,我又如何得知?你、你……你不是好人!”这之态,更显得她明艳无,果然压倒桃花。
前少女钗軃鬓松,衫垂带褪,有西捧心之遗风,且绝胜三分,一玉鬘更是如绸缎、厚过乌云,泛起珍珠光泽,波浪般在草地上飘着。杨志一见她泪光,微微,只觉七魂六魄都被牵引起来,如同中,一时竟也分不清自己在什么。他顺从这力,并不作挣扎,反而笑:“那店里的人不禁打,一就倒了,酒也没吃畅快,总被你这小娘扰。俺正愁没地方发,权且在你这儿气。”
林黛玉啐了一:“呸!谁扰你?你又不是三六臂的哪吒,我没事扰你作甚?你倒自信起来了。有本事你扎两个童男发髻上街去,那我倒是好奇,指不准要扰你一回。你可别放我回去,否则……否则……”“否则什么?”她急得落泪来:“否则,我要向叔叔告状。”杨志笑:“你倒有脾气,牙尖嘴利的,十个也说不过你。”
不多时,杨志已将她上的薄衫褪个光。少女段绰约,中不足的是腰太过苗条,甚至没有一儿正常人腹该有的脂肪或肌肉压的皱褶痕迹,不免显得过于病弱。她一定从不锻炼吧,别说酒坛,或许连盛够的酒瓢都拿不稳,看她玉臂便知了:白漏,但绵绵的没有一丝肌肉。没想到天底竟然会有这么柔弱的人,倒显得她的父母用心良苦了,若非如命,怎能将这天生有不足之症的躯养育成人呢?
父母……父母……这个词在杨志脑中徘徊着,愈发长了他此时心中阵雨闷雷般的阴霾。
幸好,温香玉可令人暂且忘记现实生活的不如意。
少女年方二八,酥峰堆雪,蛇腰不盈一握,大竟不过他的手臂。这修长有致的如一朵白里透红的新生芙蓉般绝,浑无半瑕疵。他将门,又多年混迹官场,领教过多少人,会过多少苍生,也未曾见人有风绰约似此半分。
唉,将门……他又开始思绪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