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疼痛周而复始,无限循环,杨蜜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只鼓在疯狂敲击,嗡嗡作响,她已经完全分不清记忆与现实。
杨蜜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懦弱,还是一如既往地喜逃避。
他家穷得叮当响,当年若不是因为给杨蜜买冰棒,父亲杨平安就不会车祸,不会痪在床,他们家也不至于过得如此艰难。
“呜呜呜……妈妈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呜呜呜好疼……”
一又一。
耳边,是赵山红尖锐刺耳的谩骂声,那声音仿佛如尖锐的哨,无地穿透她的鼓膜,直直灌她的脑海里,无论她怎么用力甩,都甩不掉。
这怨恨,已经积压了十几年。
可即便这样,全家人还是咬着牙供她考上了大学。
很快,额上有温的东西缓缓来,一滴一滴地滴在手背上,那片鲜红,刺得人睛生疼。
里对杨蜜其实一直都有怨恨。
在这个家里,明面上压榨她和默不作声地血,本没有任何区别。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转拖着行李箱,开始在家里疯狂地翻箱倒柜找东西。
赵山红见状,一把扯住她的发,用力往外揪。
“我要我的本。”
话音未落,赵山红便抡圆了胳膊,又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如汹涌的般袭来,杨蜜生生承受住这一巴掌,可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来,依旧在柜里疯狂地翻翻捡捡。
那沉闷的撞击声,仿佛不是撞在她的上,而是无地敲击在她的灵魂上,疼得钻心,晕得厉害,最后只剩无尽的麻木。
小时候的她,也曾被赵山红揪着发,一又一地撞在柜上。
“还敢反抗?看老娘今天不把你的打断,你再给我动一试试?”
想到这儿,他索一扭,转回了卧室,“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小贱种,还敢偷吃你哥的香,你也吃这种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杨蜜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地说:“找---本。”
她理应如此。
温的血。
“反了你了,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抢走本?小贱种,竟敢翻老娘的东西,看来你是欠打了!”
杨蜜死死咬住牙,豆大的汗珠从额落,手却依旧不肯松开。
她缓缓闭上双,满心的失望如般将她淹没。
“喂……秋镇杨家村251号民房,有人要杀人……”
mulu“杨蜜?”
“你给我住手,你这是要什么?”赵山红见状,立刻大声呵斥。
咚、咚、咚……
“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突然,一清冷而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
赵山红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揪着她的脑袋往柜上撞。
那鲜红的颜,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久远的画面如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浮现。
杨蜜的手死死地抓住柜门,另一只手费力地从袋里掏手机,在跌跌撞撞中,好不容易翻三个数字:110。
是血。
在他心里,杨蜜是应该偿还这些的。
“你梦去吧,我今天就算死了,也不会把本给你,除非我死!”
杨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都要被扯来了,但她的手却固执地紧紧抓住柜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