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心中一松。
这丫确实有几分姿,而且言谈举止也颇为得,若是好好调教一番,或许能成为百花楼的摇钱树。
“你倒是伶牙俐齿。”王妈妈冷哼一声,却也收敛了几分怒气,“不过,伶牙俐齿在这百花楼里可不用。规矩就是规矩,了这门,就由不得你!”
沈婉清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王妈妈的答复。
夜渐深,百花楼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沈婉清的影消失在黑暗中……
上扫过。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沈婉清。
在去后院的路上,沈婉清不禁想到王妈妈。听说王妈妈原本也是个苦命人,因为生活所迫才来到青楼,从一个普通的青楼女慢慢爬到老鸨的位置,为了生存变得心狠手辣。
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但她迫自己保持冷静。
“您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这张脸,或许还能得了您的,但若被打得鼻青脸,恐怕就只能沦为最低贱的货,到时候,别说为妈妈您赚钱,就连活去活都难,这不就砸了自己的一笔买卖吗。”
王妈妈沉片刻,目光在沈婉清上来回打量。
周围的姑娘们纷纷发嗤笑声,有人小声嘀咕:“瞧她那副狐媚样,刚来这野心就藏不住了呢!”
沈婉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站直,任由嬷嬷们钳制着,却依旧保持着那抹绝的笑容。
“妈妈教训的是,婉清明白。婉清只是想说,与其打我,不如让我为您效力。婉清虽然家中落,但也读过几年书,识文断字。”
但她脸上却不动声,恭顺地应:“是,妈妈。”
王妈妈的脸微微一变,她确实花了银在这丫上的,绝不能平白吃了个哑巴亏,更何况这个丫不仅容貌俏,这姿一看就是学习过琴棋书画的,未来保不准能调教成为牌。
嬷嬷们举起手中的棍,看就要落,沈婉清却突然笑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求饶为止!”王妈妈厉声喝。
那笑容如同寒冬腊梅般,清冷而艳丽,嘴角微微上扬,似带着冰棱的锋芒。
“罢了,今天就先饶了你。”王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嬷嬷们退,“不过,既然了我百花楼的门,就要学这里的规矩!你好好学着在这里到底如何伺候人!若是再敢耍花样,我定不轻饶!”
她知,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与其同她刚,还不如假意示好。
她不能哭,不能求饶,那样只会让她们更加变本加厉。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妆艳抹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沈婉清垂眸,掩去中的光,脑海中不禁浮现在沈府时的场景。那时,父亲总教导她要、机智地应对各种况,家里的变故让她经历了无数次痛苦,但家庭的教养使她始终保持着心的韧。此时,她心中涌起对家人的思念,神中有一瞬间的脆弱,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再次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妈妈一愣,手中的团扇停了来。
“你笑什么?”王妈妈眯起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她倔地抬起,目光直视王妈妈,神里没有一丝畏惧。
“哼,还倔!了这百花楼,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来人,先给她教第一个规矩,知什么叫服!”
她缓缓起,跟着一个中年的嬷嬷走向后院。